可她。。。。。。
“对不起,厉竹,对不起。。。。。。”
除了说对不起,他似乎再也找不到其他语言。
他拿手背揩着她鼻下和嘴角的血水。
“厉竹,对不起,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对不起。。。。。。”
而对方也不知道是因为太虚弱没有力气,还是根本不想理他睬他,一句话都不说,就脸色苍白地倒在他怀里,微微阖着眼睛,张着嘴喘息。
鼻孔和嘴角的鲜血依旧没有止住,还在往外淌,他吓坏了,慌急之中,才想起去点她身前的几处大穴给她止血。
既然脉搏都正常,为何会流血不止?
是因为欢爱的原因吗?
不是,他们已不是第一次,第一次她好好的。
那是。。。。。。
“厉竹,你知不知道自己为何这样?怎样才能让你没事?我要怎么做?告诉我,我要怎么做?”
虽然,被他点了大穴总算将血止住,但是,他还是怕出什么意外,又慌又惧,他想她是神医,或许知道是何原因。
厉竹没有做声,脸色苍白得就像是被大石碾过的瓷娃娃。
秦羌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陡然想起一件事,他呼吸一滞,愕然抬眼。
难道。。。。。。
“你也中过虹殇之毒?”
问完,他就意识到自己问了也白问。
且不说她已然不理他,就算理,她也失了记忆早已想不起。
而且,虹殇之毒,是当日他们两人共同研制出来的,想必她也忘了此毒。
虹殇之毒,中毒后,半月之内不能被点定穴,就算食了解药解了毒,半月之内也不可,否则会导致血脉逆流,严重者会七窍流血而亡。
所以,那日。。。。。。
那日在石屋,不仅常姜,她也中了虹殇?
他仔细回想那日情景,回想后来他又去到石屋看到的情景。
装虹殇之毒的瓷碗倒在地毯上,地毯上一片七彩的药渍,那位置。。。。。。
他呼吸一滞。
是了,就是如此。
他当时只发现了桌角上血迹,他只发现是因为他大力将她甩开,她的后脑才撞在了桌角上,却没有想到,桌角那么矮,只到她腰下的位置,而她的后脑能撞在桌角上,那她的人肯定是倒地的,而人倒地的那个地方,跟被虹殇药渍污染的地方就在一处。
所以。。。。。。
所以,她也碰到了虹殇,她也中了虹殇之毒。
所以,常姜在他的厢房里经受非人之痛的时候,她也一人在石屋里承受着这剜心剐肉的巨痛。
当时,看到石屋内室的地毯起了不少褶皱,他还在以为是她摔一跤所致的,现在想想,摔跤如何会让地毯皱成那样?
那是她痛得打滚,或者抓挠地上才会如此吧,又或者在地上爬过?
他已不敢想,心,揪作一团。
难怪她会在石屋里呆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