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还是算了吧,我没有这方面的天分,一时半会儿也学不会。”
说完,她回头,想看一下男人的反应,却不想男人的脸就在侧旁,她的唇就直直刷过他的脸颊,她浑身一僵。
四目相对。
他的璀如夏星,她的潋滟如水。
两人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样,一动不动,彼此的眸子绞在一起。
忽然,他低头,作势就要吻上她的唇,她吓得赶紧将脸转回去避开。
“我。。。。。。我不想练了。”
她真的想放弃了。
再这样练下去,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她已经习惯了他们两人之间那种水火不容的相处方式,这样的他,让她很不习惯,这样的相处,也让她很不习惯。
“不行,”男人却回得干脆,“你至少要将几招防身的学会,可以不学剑,就学拳,学几招防身拳,这样就算遇到了危险,也能紧急脱身。”
“我能遇到什么危险?”
厉竹还是不想学,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跟他保持了几步远的距离。
见她一脸抵触,和拒人于千里的样子,男人明显有些受伤。
见他不做声,厉竹连忙道:“多谢殿下好意,只是我。。。。。。”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男人蓦地出声打断:“厉竹,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自己的危险处境?”
厉竹一怔。
她的危险处境?
“你不知道父皇要杀你吗?”男人剑眉拢起,声音低沉。
厉竹眼波漾了漾。
原来他说的危险处境指的是这个。
她当然知道皇帝要杀她,因为这个,她还差点连累弦音丧命,可是,现在她已经不是他的女儿了,不是他见不得光的女儿了,他还要杀她吗?
“还记得那日在宏帆酒楼吗?我说你从七楼窗口跳下殉情,你予以否认,你是不是到现在都觉得我信口开河冤枉你?”
不意他这个时候突然提这个,厉竹抿了唇,没做声。
难道不是吗?
睨着她的反应,男人自嘲地弯了弯唇:“的确,如你所说,窗台都漆了新漆,却没有一丝痕迹留下,你不可能从窗台跳下,所以,你会这样看我也正常。但是,不管你信不信,在你被我浇醒之前,你真的是从七楼的窗口坠下过,我恰好接住了你,你可以问雷尘,当时,雷尘也在,若觉得雷尘是我的人,当时街道两旁的商户肯定也有人看到的,你可以去问他们。”
厉竹震惊。
她从七楼坠下过?
他恰好接住了她?
男人的声音还在继续:“既然窗台的新漆没有破坏,你也的的确确从窗台上坠下,就只有一种可能,有人趁你醉酒,抬着将你抛出去的。”
厉竹更是惊错不已。
呼吸一寸一寸紧,难以置信。
她实在没有想到,当时在自己身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当时你为何不跟我说?”
“说了你会信吗?当时我先给你扣了殉情的帽子,被你反驳和自证之后,我再说你是被人陷害,被人抛下去的,你信?你只会以为我在替自己找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