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再一次来到了汉威宾馆,张广泰立刻派人做笔录,秦川直言当初确实与易凯有矛盾,并且红音死后,还被怀疑是杀人凶手。
张广泰看到这个结果,嘴角一勾,笑了。
秦川的话虽然不是最主要的证据,然而,毫无疑问是不容忽视的一个环节。
看着面前这个似乎隐隐有些散发着恐惧的秦川,张广泰戏谑地暗哼了一声,正准备打发他回去,一个警察急匆匆地闯了进来。
“张处,易凯撂了,胡媚还死咬着不承认。”这个警察大声嚷道。
“闭嘴。”张广泰瞪了对方一眼,眼角余光扫了一下秦川,说:“秦川,你可以回去了。”
秦川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那就好,你放心,我是良好市民,一定会配合你们的调查。”心中却乐道:“这次真是不虚此行,竟然听到这么一个重要的情报,易凯竟然承受不住攻势妥协了。”
“送他下楼。”张广泰吩咐了一声,便急匆匆地直奔易凯的房间,只见原本趾高气扬的易大少已经垂头丧气。听见脚步声,他抬头看了张广泰一眼,心有余悸,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
张广泰翻了几下笔录,眼睛一亮,笔录上详细地记录了易凯由于对红音怀恨在心,然后与兰亭会所胡媚勾结,从而在会所内残忍杀害了红音,后来由兰亭会所抛尸荒野。
红音的尸体被发现后,易凯对江建国暗授机宜,让他诬陷秦川杀人,因为秦川曾今开罪过他,他这相当于是一石二鸟之计,既找人背了黑锅,又惩治了秦川,出了心中的一口恶气。
其实,这一切都是张广泰事先编好的一套说辞,审讯过程中不着痕迹地透露给易凯。
易凯这个花花大少终于忍受不住审讯的折磨,于是承认了,对方怎么说,他就怎样应承下来。
当然,易凯并非是真的心服口服,他自以为是这只是缓兵之计,为了少受痛苦,他打算只要一离开这个鬼地方,见到父亲后,那就可以翻案。
这是他的打算,只不过他在张广泰面前还是嫩了一点,张广泰怎么可能给他翻案的机会?
“易军,你真是有一个好儿子呐,你的前程就要毁在他的手中了,哈哈。”张广泰不动声色地绽放了笑容,意味深长地看了易军一眼,然后拿着笔录去了胡媚的房间。
胡媚的精神状态很差,原本红光满脸的脸上多了一层油光,萎靡了许多,毕竟这一天多不吃不喝,还不让睡觉,而且还不停地审讯,疲劳轰炸,换做是谁都不会好受。
但她并未妥协,她可不像易凯那么自以为是,而且他听了秦川的一番话,更是信心倍增,即便再大的苦楚,她都能够熬过来。
张广泰大马金刀地坐在她对面,灼灼地盯着她,凌厉的眼神散发着巨大的压力。
胡媚脸色苍白,但一双眼睛却仍旧散发着残存不多的神采。
“胡媚,易凯已经全部招供了,即便你不招,也没关系,你与他合谋杀害红音的事已经一清二楚,迎接你们的将会是法律的严惩。”张广泰沉声说道。
胡媚戏谑地冷哼一声,道:“你们的动作可真够快的,可我还是只有那一句话,想让我承认我从未做过的事,没门!”
“冥顽不化!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老实交代你所做的违法乱纪的事,以及你还有不有其他的同谋?说清楚了,我可以在法官面前为你争取宽大处理。”张广泰不死心地诱惑。
“你想怎样就怎样,不过谁能够笑到最后还是未知之数,你别高兴的太早。”
张广泰脸色一沉,暗道:我有了易凯的供词,胡媚的供词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既然她不说,那我又何必再与她纠缠。
于是,他撂下一个凶狠的眼色,出门行动起来了。
秦川走出汉威宾馆,回头望了一眼,喃喃自语:“易凯招供,那对方的手段必定会更加雷厉风行,这场戏马上就会进入**了。嘿,有句话叫做爬得越高,摔的越痛,等他们都进入**阶段,若是再摔下来,不知会不会从今以后都半身不遂,**不起来了,哈哈!”
“不过这个消息还是要告诉方盛霆,让他做好准备。”
秦川立刻联系方盛霆,告诉他自己被问询之事,并且提了易凯已经招供的事。
方盛霆刚从市委书记办公室回家,他与易军还有市委书记郑潮商量了许久,却没有一个好办法。
却不想又听到这么一个噩耗,方盛霆直接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坐立不安地来回走动。
“方董,对方肯定还会有大动作,你们自己多加小心吧。”秦川提醒道。
“我知道了,谢谢你。”方盛霆惊魂未定地挂掉电话,脸色阴沉,喃喃自语,“这个易凯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种事怎么能够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