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轩辕珏一言一行在民间的影响力的楚华容,勾唇一笑。
轩辕珏这句话,比她找百人损毁楚婉儿名誉,可有用多了。
楚婉儿……
楚华容摇头,那鲜艳的红盖头,随之轻晃几下。
尚在得意之中的楚婉儿听言,不可置信地抬眸看向轩辕珏,“王爷?!”
后者对她眼中的委屈和不可置信视若无睹,也未念及自己的言行将对楚婉儿造成多大伤害,仅是幽幽再言:“既然王大人无言可对,便向本王王妃赔罪一二,以消王妃心中不愉。”
先前大胆辩解的官员木讷无言,迟迟不低头,亦不道歉。
轩辕珏也不急,甚至是心有欢喜。
只因,他明显能感受到身旁人心愉的气息,以及他掌下,那异常安分的手。
很小。
也很软。
轩辕珏抿着的唇,微微上扬,有一丝可疑的喜悦之色划过。
“这……”
那方,官员还在犹豫,眼神乱飘,就是不敢看轩辕珏。四处漂移的眼神,忽而在那一品命妇中顿住,眼前一亮,迅速道:“王爷,樊夫人曾说过,那锦帕是从王妃嫁妆上掉落下来的。”
这樊夫人知书识礼,更是独自一人抚养出文武状元,这样一个声德俱全的妇人,总不至于说些谎言,构陷楚贵女吧。
王爷便是要为楚贵女做主,便是要让他们道歉,也得让他们心服口服!
能做出这般淫词艳曲之人,怎配让他们低头!
行事作风如此放浪形骸之人,怎配为一国王妃!
官员执着。
其余众人虽未出言,但那表情,明显是站在王姓官员一边。
轩辕珏敛眸,忽而道:“樊夫人?”
“奴家在。”
“你那婢女,可是亲手从那嫁妆之下捡起的锦帕?”
“是。”
“在何处所捡?”
“在……”樊夫人犹疑,“应,应是前堂院落……”
“应是?”轩辕珏忽而冷声,声若寒冰,不悦尽显。
喜堂气氛,因着这一句反问,瞬间僵滞。
樊夫人惊恐万分,“王爷……”
“在哪儿所捡又有何区别?”一旁被冠名宵小之人的楚婉儿终于回神,不顾远处不断朝他使眼色的楚相,不死心道:“都说王爷性高雅,如今非要为了姐姐挣个虚名,违心诬赖小女名誉,为难樊夫人一介妇人吗?!”
“王爷,您这般偏私,不觉令人彻骨寒心吗?”
楚婉儿一字一句,神情哀伤。
楚华容眨眼,楚婉儿这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非要让她声誉尽毁才满意了。用淫词艳曲毁人名誉,亏得她能想得出来。
只不若……
楚华容扯嘴,不合时宜地自我反省,她得罪过她?多大的罪过竟让她恨她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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