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让,刚才是谁在敲门?怎么没让人进来?”庞宜山从里屋走出来,见庞敬让心事重重的站在门口的位置一动不动,出声问道。
“没有义父,是敲错门找错人的。”庞敬让被庞宜山的声音唤回神,连忙说道。
“嗯,你师兄他们说了什么时候回来吗?”庞宜山不疑有他,走到客厅坐下,问道。
“说是过两天就回来了,这一次他们回来会将最近新收的弟子都带回来让您见见。”庞敬让朝客厅走过去,边说道。
“是啊,他们这一走就是五六年,好不容易回来了,这次可得让他们多留几日。”提到弟子,庞宜山无疑是欣喜的。
他的那些弟子,大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被他收为弟子后,也一直当作是自己的孩子看待,若非因为闵元华,也不会让他们离开到国外,只为能让他们活着不会被闵元华迫。害。
“是。”庞敬让回道。
父子两人坐在沙发上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而外面被龙衿授意改变的风水局,也在悄然转变。
“奇怪,怎么会突然觉得冷了。”庞宜山纳罕自语道。
“是比之前冷了许多,真是奇怪。”庞敬让也感觉到周围突然变得比之前冷了许多,而且还有越来越冷的趋势。
庞宜山大半辈子都在跟玄术打交道,一察觉到不对劲,就立即掐指捏诀的推算,没一分钟,他的脸色骤变。
“义父,出了什么事?”庞敬让见义父脸色一变,忙出声询问。
庞宜山却没有回答他,连忙从沙发上坐起身,快步走到窗边向外看去,在屋外的一棵树下见到一抹倩然身影。
庞敬让没得到义父的回答,也跟去走到窗边,见到那颗树下的人影,皱眉道。“怎么是她?怎么还没走。”
庞宜山猛地回头,问。“你认得她?”
“嗯,她就是刚才敲门的人。”庞敬让隐瞒那女子一来就指明要找义父的事。
庞宜山闻言,也是皱眉。他不认为外面那个女孩倚在树干上是意外或是巧合,别人不知,他却清楚,那树正是他设下风水局的阵眼。
难道屋内的变化是她所为?
庞宜山如此一想,又很快否决,他清楚记得从刚才有人敲门到现在也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能这么快就改变风水得到效益,对方无疑是个中高手,就连他自己都不及。
可那个女孩看起来最多才二十岁,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厉害,这不可能啊!
庞宜山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要想知道这其中的原因,就必须从之前敲门的事说起。
转过身,他言辞灼灼问向庞敬让,“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一五一十跟我说清楚。”
庞敬面色一变,虽不情愿,还是一五一十将之前发生的事都说清楚,包括龙衿指名要找庞宜山,以及他当着来人的面将门关上。
庞宜山一听,气得直指庞敬让道,“你怎么能当着人的面把人拒之在外,还把门给关上!我之前是怎么跟你说的,玄术界的人都是高傲的,最容不得别人如此对待,你这次真是闯祸了!”
“哪有这么严重,那女孩看起来跟我也差不多大,能有多厉害。”庞敬让却不这么认为。
“你以为玄术界的人,是凭年龄才有那么高深的修为吗?真是肤浅,这人外有人的道理我说了多少次了,你就是不听,等你吃亏后悔的时候,就来不及了。”庞宜山指着庞敬让道。看他还在执迷不悟,也懒得多说,直接绕过他,往外走去。
“义父,你这是要去哪?”庞敬让在他身后喊道。
庞宜山没理会他,直接开门走出去,朝屋外的那颗树所在的方向走去。
龙衿一直依靠在树下,太阳日升高空,照耀在她的身上,暖洋洋的,整个人都变得慵懒几分,她闭着眼面迎阳光。
阳光倾洒在她的身上,染起一层薄薄的光晕,使得龙衿整个人都沐浴在阳光中,一时竟忘了自己所在何处,只想继续沉浸在这暖阳之中。
门开启的声音传入她耳里,龙衿并未睁开眼看去,仍闭眼假寐。
庞宜山从屋内走出,向树下靠近,待与龙衿有几步距离时才停下,他仔细观察眼前这个依靠在树下,闭目迎光的脸庞,精致且美艳绝伦的脸上未施淡抹,白希的皮肤,在阳光的照射下,盈现一层光晕,整个人如梦似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