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易紫兰搀扶易真去客房休息之时,林舒阳竟然冷笑开口,制止道:“慢着,我们的事情可还没解决。”
听到这话,即使对凌月宗敬畏万分的许以荷,也有些忍不住,她行礼道:“林公子,不如让他将伤势稳住再说?”
林舒阳冷哼一声:“你以为我们的时间很闲吗?”
“林师兄,等等吧,反正在这里也可以修炼,不如晚几天再回去。”寒容看到易真这幅凄惨模样,心中也极不好受。刚才她没有出手帮忙,也不知道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或者说,错过了什么更为恰当,只是她此时却没有这层感受。
林舒阳脸色有些难看,阴沉如水,倒也没再说话。
不想,费力夫却是开口:“舒阳说得不错,事情还是早些解决了为好。”
寒容一急:“可是他现在……”
费力夫面无表情看了她一眼,道:“你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懂了吗?”
寒容低眉道:“可是,如果他的伤势不恢复,就跟他谈那些事情,我会更加愧疚。”
费力夫衣袖一甩,朝易真走过去,边道:“有我在,他死不了!还有,接下来的一切都是我个人所为,你也不用觉得亏欠。”
看着走过来的费力夫,易紫兰连忙挡在他的身前,怒声喊道:“你要干什么?他都这样了,你们为什么还不肯放过他?”
“交了戒指,我便放过他。”费力夫冷哼一声,将他拨开,伸手提着易真的衣领,往大厅拖去。
易紫兰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竟然冲了过去,扯着费力夫的手臂大喊:“放开他,戒指他说丢了,那一定是丢了,你放开他!!”
许以荷吓了一跳,连忙出声喊道:“紫兰,快些住手。”
这时,易真突然抬头,冲易紫兰微微一笑,轻轻拍着她的手背道:“你是一个敢爱敢恨的真性情女孩,放手吧,让我来!”
听到这句话,易紫兰浑身一怔,愣在了原地。
费力夫冷冷看了她一眼,拖着已经没有丝毫力气的易真往大厅走去,一路上鲜红的印记,极为刺眼。
“舒阳,进来,关门!”费力夫将易真扔在地上,吩咐了一句。
林舒阳顿时精神一振,连忙跟了上去,就要锁上大门。
寒容脸色微变,连忙小跑过去:“费执事,你要干什么?千万别乱来!”
“此事与你无关,你在外面等着吧!”
林舒阳嘿嘿笑了一声,将她挡在门外:“寒师妹,你放心,以费执事的手段,用不了多少时间的。”
“不,我要进去!”寒容面上终于浮现微怒之色,今天发生的一切,完全和她预想的不同。
“寒师妹,虽然你天赋极为了得,但现在可不是我的对手。”林舒阳说完,伸手往腰间一拍,飞出一道绳索,将寒容缠得动弹不得,阴笑一声:“得罪了,师妹!”
“你们究竟想干什么?”寒容大喊道:“戒指我不要了,你们快放了他!”
这时易紫兰也冲了过来,不过大门却已经关上了,任她拳打脚踢,也起不了丝毫作用!
客厅之内,前后门都被反锁。
林舒阳阴鸷一笑,眼中狠厉之色一闪而过:“舅舅,快给他动用刑法!”
“舅舅?”躺在地上的易真这才恍然大悟,用虚弱的声音笑道:“原来你们是亲戚,看来事情并不简单啊!”
事情的确很不简单。
林舒阳对寒容有爱恋之心,傻子都能够看得出来,在凌月宗也并非什么秘密。毕竟追求寒容的可不仅仅只有一个,人多得手拉手都能绕易府一圈,相比之下,林舒阳的竞争力就不高了。
凌月宗比他优秀的青年才俊还有很多。
于是,他舅舅费力夫这个帮手,被他拉了过来。
原本费力夫对这事情不太上心。
但前些日子,年仅十七岁的寒容竟然突破到元气士境界,被宗主看中,收为亲传弟子,三年之后极有可能成为少宗主。
费力夫在执事这个位置上多年,早就想挪动一步。如果能与未来的少宗主有一层亲戚关系,将来必定能够平步青云,长老之位不敢奢望,但峰主之职还是很有可能的。
于是,费力夫主动申请成为寒容的守护者之一。
后来,得知寒容一直对曾经生活在一起的发小念念不忘,便搬出了斩断因果的理论。
寒容心思单纯,而且认为自己对易真更多的是感恩之心,感激当初他救治自己。于是也同意拿出一些宝物,来回报曾经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