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府如今已经查抄,虽然皇上在最后关头收回成命,但是贾家已经跟皇上撕破脸皮,贾珉不会再去帮皇家了。”
“但愿如此。不过,贾珉如今在北海已经渐成气候,还是要多加防范为好。”
“哼,都把贾珉传的神乎其神的,若是有机会,我倒是要跟他好好较量一番。”
“贾珉还是有其过人之处的,不要轻视他。他若是偏安北海,对我们是最好的,最怕的就是他也存有狼子野心。”
两人正在议论,楚参将进来了。
“报告将军,去北温都拉的使者回来了。”
“怎么样,快叫他们进来。”
“这……。”
说话间,进来了一个人,神情十分狼狈,头上包着布,一下子就跪倒在地。
“大帅,大事不好了。”
“休得慌张,究竟何事?其他人呢?”
“其他人都被鞑靼人给杀了,小的耳朵也叫他们给割了,就留下了小的一条命,回来报信儿。”
“鞑靼人怎么说?”
“他们说,朝廷背信弃义,原来说好了不要钱,如今又来要了。不给钱。”
“你们就没说大军已经到了此地么?”
“说了,他们说要战便战,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蛮夷之人,竟敢如此嚣张。”
“他们还说,要打到卜奎来,把这里的流人都给放了,祸乱东北,搅得我们这里不得安宁,一直打倒宁古塔去。”
“这帮蛮夷,敬酒不吃吃罚酒。楚参将,传令下去,明日卯时开拔,进军北温都拉,讨伐鞑靼人。”
“是,大帅。”
第二天卯时,韩天魁率领本部八万大军,起兵征讨鞑靼人。
钟鼎所部三千人,也一同前往。只留下原来的赵大海部七百余人,留守卜奎。
望着大军远去的背影,赵大海不禁连连摇头。
“唉,如此草率起兵,能有多少胜算?”
“有何胜算?用不了多久,就得大败而回。”
冯奎轻蔑道。
“如此也好,叫鞑靼人再教训他们一回,最好把他们赶出卜奎,也去了一个祸害。”
徐明涛有些幸灾乐祸。
“他们走了,固然是好事,但是,鞑靼人来了,也未必是好事。可惜啊,好好的一个卜奎,就要毁在这些人手里了。”
“若是鞑靼人真的来放出了流人,可就生乱了。”
几人议论一阵,到底也没有什么良策,只好怏怏而回。
在惊恐不安中,卜奎人度过了人心惶惶的五天。
赵大海等人受命留守卜奎,也不敢怠慢,每日里巡查城墙,检查防务。
此时,他的手下不过七百来人,除去各地官庄的庄头,能够用于城防的人马,也不过四百来人。
为了加强城防力量,又把各地官庄的人抽掉一些出来,每个庄子只留下了一个庄头。
自从钟鼎进驻卜奎以来,贾珉原来在流人事务上的改革措施,就被全部废止。
流人的生活水平大大下降,尤其是伙食经费更是被削减到了最低程度。即便是如此,也时常被克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