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白以静的声音很轻,像是担心打扰到谁似得。
狂喜瞬间充斥在陆云野的心里,他觉得自己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说,却该死的不知道说什么。
紧紧地攥着手机,却在宝贵的通话中沉默。
两人的呼吸透过听筒传递给彼此,带来一股诡异却又莫名平静的感觉。
“你……还好吗?”
“还好。”
其实很不好。
在转院的前一天晚上,她体内被注射的药物似乎开始发挥作用。那种,像是吸毒一样的感受让她痛不欲生。
她曾经在戒毒所里做过义工,看到过那些毒瘾犯了的人有多么的痛苦和扭曲。她当时只是同情,却无法理解那样的感情。可昨天,她却真切的感受到了。
甚至比她曾经看过的还要严重,还要难熬。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去的。
等第二天早晨,嘴唇早就被咬的稀巴烂,鲜红的血吓了白妈妈一跳。
一直到现在,她的身体依旧难受的要命。
在胡乱动弹的时候却不小心摸到了手机,白以静鬼使神差的开了机,却没想到瞬间就接到了陆云野的电话。
她顶着屏幕看了好久,独自忍受了一整个上午的痛苦突然让她觉得委屈。
所以电话通了,她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我……找不到你。”
陆云野的声音很低落,带着白以静从未感受到的难过和痛苦。
她轻轻地咬着唇,任由刚刚愈合的伤口再次崩开。刺痛让她被折磨的身体可以保持一点清明,不至于在电话里露出什么破绽。
“我没事,只是转院了。”
“林子雄给你注射的是什么药物,你知道吗?你现在怎么样,难受吗?身体有没有什么异常?检查过吗,医生怎么说?”
陆云野急切的抛出一连串的问题,这些是他现在最想知道的。
他想知道她怎么样了,想知道她的近况,想要……见到她。
“没什么。”
白以静很平静,她懊恼自己控制不住手接了陆云野的电话。
明明这段时间她已经可以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再也不会任由陆云野霸占自己的心。今天会这么反常,是因为太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