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的聪慧与机敏都不似常人。既然旁人都撼动不了他分毫,那我亲自提点他一番便是。随意拨弄几下草丛,吓吓他这条狡猾的老蛇,令他主动退避、重新摆正自己的位置。”
在说这些话时,赵政唇角划出的弧度和那眸中暗涌的幽光都极是惑人,那般算计、那般自信、那般傲视一切……
梁儿有些痴醉,不禁又露出了欣赏迷恋的神色,一对棕黑的杏瞳更是水亮得发光。
赵政见她如此,便也突发奇想,生出了要逗逗她的心思。
他毫无征兆的突然将脸凑近那双圆圆的、正盯着自己、秋水流彩的眼,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疑惑道:
“你这女人好生奇怪,怎得一听到这些尔虞我诈的事就这般兴奋?”
瞬间,那杏眸果然慌做了一团,长而软密的睫毛胡乱的上下扇着。
精小的俏鼻下,粉嫩的小嘴一开一合,争抢着解释:
“谁说我喜欢的是尔虞我诈?我只是,喜欢看你用脑时认真好看的模样罢了,换做别人,我才懒得兴奋。”
赵政剑眉一挑,轻笑着邪魅道:
“哦?我每每用心谋划之时,都会令你有兴奋之感?”
闻言,梁儿不自控的吞了一下口水。
怎么好似不知不觉,这话就突然变了味儿呢?
赵政看她中了套的模样呆呆傻傻的,心下已然偷笑不已,但是仍然不打算就此将她放过,便又摆出一副十分愧疚的神色,一本正经的继续道:
“可细细想来,多数时候,我筹谋过后都未能得空满足于你,你又极易羞臊不会直言。这年月久了,岂不是将你这小东西给憋苦了?”
此话一出,梁儿更是立即到吸了一口凉气,可恨赵政亲手为她挖的坑,她从来都是有进无出。
“你!……你!怎得……这般狡诈?”
她睁大眼睛结结巴巴,完败的人,就连连贯的骂人都是一件难事了。
赵政失笑,言语中竟还越发理直气壮:
“越狡诈,不是越能让你兴奋吗?委屈你憋了那么多年,我总得想办法好好满足满足你啊。”
“你……真是不知羞……”
梁儿怎么也说不过他,嘀嘀咬了唇暗自羞愤着。
可赵政却似乎不甚在意,还要继续煽风点火,满富磁性的声音中充斥着蛊惑的意味:
“不过就是几句不知羞的话罢了,若连这些你都忍不了,不知接下来,我要做的那些不知羞的事,你还能否受得住?”
梁儿小脸一红,刚要再说,却见赵政已邪笑着翻上了她的身。
昏黄的烛火衬着幽幽月色,旖旎春光在层层帷幔之间片片隐现。
仅是转瞬,那计龙涎香就霸道的将她紧紧缠绕,再由不得她存有半分小小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