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十几年间走了十几个大陆,不是疯了是什么?!
“没错,这种禁术叫做血祭。”仓颉见云沁一脸懵逼,便将自己知道的告诉她道:“就是以自己的鲜血去改变先前禁制的轨迹,这是以燃烧生命为前提的一种禁术,一般人是不会用的。”
“是不敢用吧?”
没有人是不惜命的!云沁虽然不懂血祭,但是她相信所谓的燃烧生命定然不可能是两三天就能达到目的,否则就不叫血祭了!
只是以燃烧生命为前提……
难道凯恩穿梭在那些个大陆间也是因为凭着这血祭吗?
果真是疯了!
“他手上血肉模糊,面色极为苍白,的确应该是流了太多血所致。”云沁说着忽然想到什么,登时惊道:“那是不是说我的血现在对打开幻境的禁制没用了?”
如果是这样,墨秋白又被她赶走不再回来的话,他们岂不是要被困在这里一辈子?
“不会的,小主人不用担心。”仓颉连忙道:“任凭别人怎么改变,你作为原始禁制设置者的血脉存在,亦然可以打开禁制。”
云沁长长的舒了口气,“你可知道他为何能关闭我的随身空间?而且经他关闭后,我自己居然无法打开来。”
仓颉摇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白痴,这不是很简单的事吗?”
忽然,一道陌生嚣张的年轻少年的声音不屑的在耳边响起。
“谁?”云沁一声厉喝。
那声音是在空间里扩散来,根本无法辨别它的方向,她东张西望了好一阵,也没有看到有陌生人存在。
呜呜呜,为什么她的随身空间居然有陌生人能随意进出?要不要这么打击人?
“别望了,臭女人,就算你把脖子扭断也发现不了。”那声音再次响起。
云沁蒙圈的表示——
尼玛,为什么她觉得这说话的语气咋滴那么熟悉呢?
“主人,你看那里。”夜白语带震惊的提醒。
云沁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之前包裹着灵泽小兽兽的那道迷雾已经消散了不少,紧跟着她发现那身影的轮廓也大了许多。
“呜呜呜,小泽泽,是你醒过来了吗?”
云沁内流满面,表示自己很激动,一骨碌从摇椅上站起来,直奔灵泽打坐的地方,然后在他面前蹲下,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脸。
“你这个臭女人,指甲那么长,不要戳我的脸,疼死了。”灵泽的声音透着嫌弃。
“哟嗬,果然是你啊。”
云沁忽然觉得心里的不安也因为他的醒来减轻了许多,也不和他计较一口一个“臭女人”,夸张的道:“小泽泽,你醒来真是太好了,我可是从来没有如现在这般需要你过。”
雾气笼罩中,一个绝色姿容的美少年因为她这话,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虾子。
云沁毫无所觉,“小泽泽,你的声音变了,是不是你长大了?”
“臭女人你走开,我还有一会儿才好。”
“呃,好吧,你慢慢的,我不急。”
云沁没有去打扰他,静静的站在一边,大约等了一刻钟,他周身的雾气越来越稀薄,露出一张十四五岁少年英气的脸。
他的眉峰上挑,直插云鬓,五官立体,无可挑剔,虽然闭着眼睛不能一窥全貌,但想来应该不会影响整体。
唯一不足的是,因为年龄的关系,他的脸颊还稍稍有些婴儿肥,但比起同龄人来已经算是很男人了。
在他的眉心一点朱砂殷红似血,为他平添了几许邪魅之气。
不过邪魅归邪魅,却并不让人觉得阴鹜,也不觉得女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