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请您说,我有什么地方值得您这样费尽心思?”
满满都是讽刺。
余潇潇嘴角噙起一抹冷笑,原来陆家的人,霸道都是这样祖代相传的。
陆乔天是,陆乔天的爷爷陆临渊也是。
只按照自己意愿行事,不顾他人的想法,还是说,他人在陆临渊的眼里,根本不值得一提?
陆临渊冷哼,瞥了她一眼,又重新坐下,拐杖轻轻敲着地板,口气却比刚才凝重许多:“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话中有话,水眸迅速一闪:“无功不受禄!”
果然是聪明的女人,口气募的一沉重:“和陆乔天离婚!离开他!”
她的脸色惨白,好似浑身的血液一瞬间凝固,连一个暗暗握拳的动作,她做起来,都显得吃力。
她狠狠抿紧唇,脑中反反复复轰炸着同一句话:和陆乔天离婚,离开他!……
沉默顷刻,余潇潇淡淡一笑,实际上她的脊背开始发凉:“强硬拆散一段姻缘您这样做就不怕遭天谴?”
事情明朗了,陆临渊故意派人撞伤余芳,引起她的注意,于此同时,既告诉了她,她一家人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又在无形中给自己施加压力,这样一来,她就会因为顾忌家人的安慰,顺从他的逼迫。
只是她没有想到,这场局,一开始就是冲着她来的。
而自己的母亲,在其中充当了一个牺牲者。
心开始阵阵隐痛。
而筹码却是要她放弃陆乔天!
她不禁狠狠掐紧了自己的手,她要怎么办?
即便她已经看清了陆临渊的局,可她仍旧无法找到一个突破口。
她究竟要怎么办?
打电话给陆乔天?
不,她怕她还没有等到陆乔天回来,就……已经来不及了……
远水救不了近火。
风吹动院子的树叶,沙沙作响,隐隐晃动的树叶,屋子里,幽幽一片光。
她深陷这场幽暗的光影之中,无法突破重围。
听了余潇潇的这番话,陆临渊森冷笑意:“天谴?如果真的是要遭天谴,我陆临渊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脸上挂满的不屑。
想当年他驰骋沙场,手下亡魂,不计其数!
他要是怕,早就一命呜呼了。
“我是不会放弃乔天的!”
这是她第一次叫他——乔天。
想到他的脸,那股熟悉的木香,夜晚枕边的喃语,心里泛起阵阵的酸楚。
放弃吗?
三年,三年的等待,回来,她好不容易决定把自己交给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想要和他共度余生,好不容易体会到思念的真谛,她还好不容易生下了叉叉,把体弱多病的叉叉养大,他们还有共同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