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能有几个15年?重遇且珍惜。
不是情侣却超越友谊的至高关系,让两人玩闹起来无比贴心尽兴。
陪着顾亦函逛了半个市中心,看了电影,吃完宵夜,青瑚被他开车送回来。
两人下车,还说了很久的悄悄话。
“晚安,亦哥哥。”女孩笑容甜沁如蜜糖。
“青瑚。”第一次这么直呼她名字,向来高冷示人的顾亦函轻声道,“你的号码,我还没有。”
“哦,怎么忘了这个?”拿起他的手机,笑容更灿烂的女孩输入自己号码。
“路上小心哦,回去给我电话报平安。”
他微笑点头,转身弯腰刚要开车门。
脚步声急促的传来,他还没转头,就被跑过来的女孩踮脚亲了一下左脸。
她“噔噔”的重新跑向大门,“嘻嘻,我今天好开心。”
老早就想这么做了,小时候自己高兴除了吻妈妈,还有他,因为这样做他们心情也很愉快。
果然,男人欣悦勾起唇角,“我也是。”若有若无的目光一望楼上仍开灯的房间,有人不开心啊?
俯视着楼下‘*’的男女,三点仍不睡,非要等到媳妇回家的倪舒悦,气得要把玻璃窗挠碎。
“儿子,你看你老婆都对才认识一天的男人做了什么?居然亲他!还叫他什么亦哥哥!”
“这事我会解决,很晚了,妈你去睡吧。”临窗坐凳一晚的全霏予,心情也很糟糕。
母亲努嘴回房了,剩下郁闷不知何处发的他。
骂她?假夫妻没有立场。
全霏予心里没来由的烦躁,认识这女孩时间不久,但两人朝夕相处,习惯了她对谁都张牙舞爪,在他身边也是虚伪尖锐。
他逗她,她挤兑他,对他的笑处处透着假意。但他今晚第一次见她笑得这么真,这么明艳动人,扬州三月的青柳都没有她怡人。
臭丫头!
宝宝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忘记带钥匙的青瑚仰头就看到他窗户大开的房间亮着灯,“老公,给我开门。”
一听这称呼,男人更气。
他生平初次有自己是绿帽深闺怨夫的代入感,冷冷一哼,“知道自己是有夫之妇还夜不归宿?在外给我好好吹冷风反省。”
关窗拉帘子,隔去所有噪音。
打他电话也不接,哎哎?真不理她了。
门前栽着环成洞的花卉,听着右边湖水拍打岸边的声音,其实也挺诗情画意的。可是…
“阿湫!”就是夜里风大,有点凉。
双手抱膝坐门口半小时,青瑚腿麻了。
她不时打着喷嚏,仰视黑茫茫没有星子的天空,一个人寂寞的待着,特别容易想起伤心事…
母亲出事那天,被警察叔叔抱着去认领残破的尸体,她绝望得感觉整个世界都抛弃了自己。
雷雨交接的深夜,她连滚带爬去沈家求父亲送母亲最后一程,却遭到无情的拒绝和扫地出门。
整整一年,她不敢关灯睡觉,醒来枕头都是湿漉漉的。
她还因此得了抑郁症,除了拼命学习,她的眼中再也看不到任何人。靠好心的社工阿姨开导,两年的时间才走出自闭孤僻的一人世界。
呜呜…妈妈,每个孤独寒冷的夜晚,我还是会很想你。
---题外话---
都木有银送咖啡,俺滴神。。提不起来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