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望人家,傻的!”
“因为你漂亮。”说着,便用手背去轻触柴依琳的玉颊。
一下子,柴依琳心头怦怦乱跳,急如鹿撞:她毕竟是江湖儿女,虽然情窦已开,但对男女**,只是向往,却一窍不通,而今情状,一如机械已然开动,她大小姐却茫然也惶然不知纵控的机枢在哪里,开关都不能掌握在她手里。
贴得那么近,使她可以闻得着他的气息。
这可不止慌了手脚。
也慌了心。
“李逵这龟孙子敢对你这样,真是该罚。”唐奥运忽然笑吟吟地道,“该罚,罚我喝酒赔罪。”
然后他自袖子里掏出了一点蜡丸,拍开,里有三四十颗小丸,他仰首一口气服下,根本不必以水送服。
柴依琳诧道:“这是解酒丸?”
“不是。”唐奥运注视她天真烂漫的艳,心里想:难怪稚气和艳美可以同时出现在她身上,因为她现在年纪也不小了,自然该有女人的风情了,可是思想上还是这般不成熟,不成熟得使他一切举措几乎都不必隐瞒,已手到擒来,甚至送上门来。“我受了点伤。”
“什么伤?”
“内伤。”
“谁打你的?”
“毛丰源。”
“他?”
“你知道他为什么要处处跟我作对吗?”
“因为你害了义兄。”
“不对。”
“那为了什么?反正你常常害他!”
“不是我害他,而是他嫉妒我。”
要是唐奥运说:不是我害他,而是他害我……柴依琳对他的话可能根本不会相信。
“他嫉妒你?”
“说对了。”
“因为你是‘兄弟盟’的龙头?”
“因为你。”
“我?”
“因为你对我好。”
“啊?哦?呀!”
“他嫉妒我,我只好处处忍让他,避开你。”
唐奥运本无意要把这话题持续,但见这小妮子听得那么震动、这般入神,觉得很好笑。男人总有一种只要有人崇拜他就不惜做下去、做到底、装作得成了自然而然而且自自然然的本领。
“是呀,躲开你是为了让他。”
“你……”
柴依琳是个硬脾气的女子。
但心软,很心软,她心软得连睡觉前看到一只蚂蚁经过床塌,一向睡了也拳打脚踢的她居然恬眠时也谨记住不翻过身子。
“躲开你的日子,真痛苦。”唐奥运哽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