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袭今日在府邸,接待泉州本地的乡绅。他请几人坐下,又让护卫上茶。
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站起身,朝郑袭一揖,笑了笑道:“五公子好!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丁正民,乃晋江丁氏族长。”
另一名四十岁的中年人站起来,躬身一揖,“在下崇祯十五年举人龚俊龙。”
左边一名50岁长相富态的中年人,双手一拱“商人万富。”
最后一人站起来,“在下乡绅尤其名。”
郑袭喝了一口茶问道:“不知今日各位来此,所为何事。”
丁正明道:“五公子,南安县、惠安县和安溪县的县令都跑了。三县如何管理,请五公子示下。”
“县城推举乡绅7人,遇事少数服从多数。乡里亦是如此,自治。”
丁正明道:“早稻如今已经开始收割,今年赋税如何定?”
“这几年满清横征暴敛,百姓苦久也。我打算三年内,不征赋税。”
龚俊龙激动的站起身,“五公子真乃菩萨心肠,龚俊龙代泉州百姓谢过五公子。”说完,双手深深一揖。
郑袭道:“满清乃异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如今势大,各位与之周旋,可以理解。但是,不能助纣为虐。”
几人齐声道:“请五公子,放心,我等一定牢记五公子的话。”
郑袭点了点头,端起手中的茶杯。几人告辞后,郑兵从石井回来。郑袭问死亡士兵家人的反应,“五公子,他们都对你感恩戴德。试问这几年战死多少人,有谁像五公子这般对待士兵。”
郑兵又道:“夫人甚是挂念你,还有小月和星儿问我,五公子身边有没有人伺候。我也是忙糊涂了,公子身边没人伺候怎么行。”郑兵拍了拍自己脑袋,“公子,我先走了。”边说边往外走去。
郑袭刚要说不用人伺候,郑兵已经跑没影了。
“来人,把郑通、郑新和郑超叫过来。”
“是,五公子!”
郑袭凭着记忆的经度和纬度,绘制海图。郑通、郑新和郑超,站在书房半个时辰了。郑袭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腕,抬起头。“你们来了,怎么不吭声呢?”“公子正在绘制海图,我等不敢打扰。”
郑袭道:“都坐下,郑新和郑超去过濠镜。这一次,你们带30万两白银去濠镜买燧发枪以及弹药若干。郑通你带一百名义勇军士兵随行,保护他们安全的同时努力学好航海知识。遇到事情,三人要一起商量。”
“是,五公子!”
郑袭签发好命令,盖上章。递给郑通,“多保重!”
三人敬了一个军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