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富溪瞪大了眼睛,罗神道宫乃是百宗道盟最重要的情报处,可想而知元极宗当时对李观音的寄望有多么大,然而命运弄人,寄望越大,失望越大。
“从前还以为百宗道盟的罗神道宫只是个摆设,而现在看来,似乎还有那么一点功能,起码对于打探别人私生活,还是蛮有一套的。”
某人哼哼道。
而对于某人的冷嘲热讽,李观音选择充耳不闻。
很快,他与李观音、苏渔矶三人就抵达了炎京城,琅嬛论武的热潮依旧如火如荼。
由天空之上的清净,到地面上貌似久违的喧哗,李观音显得有些不习惯,所以没等钱富溪一起,他便拉着苏渔矶的手,消失在炎京书院的门外,向炎京书院的内院,琅嬛楼而去。
与往常不同,眼下的琅嬛楼,因为琅嬛论武的缘故,来看书的人很少,至少,三楼以上是这样,三楼以下还有未离开炎京城的一些修仙者,可是三层以上,根本没什么人在看书,大概,他们都还沉浸在输掉论武的痛苦中,哪里还有心情来看书啊。
李观音来琅嬛楼,当然不是来看书的,而是来找人的,不错,就是找那个有着一副臭脾气的家伙,窦谪仙。
来到他的办公区,李观音有些错愕,因为来找他的不止自己一人,还有一些青年少女,看他们的穿着与气质,估计与百宗道盟脱不了干系,都是来走后门的,原因很简单,他们的团队在团战的残酷淘汰制度中不给力,导致了他们随时有跟着团队被淘汰的可能。
唯一留下的机会,只有将团员身份更改为个人身份,以个人的姿态参加琅嬛榜的角逐。
每届琅嬛论武都会有这样的情况,早就见怪不怪了,不过以李观音的年龄与资历,这还是他第一次经历如此情况,所以不免有些意外。
李观音没有插队的表现,规规矩矩的站在最后面,不久,前面的那位仁兄一个转身,对着李观音堆出一个要多亲和有多亲和的笑容,然后问道:“这位道友,你和窦师兄什么关系啊。”
李观音如是回答道:“朋友。”
那位兄台连连摇头:“啧啧啧,朋友?我看悬,兄弟我出身玉楼宗,与窦师兄乃是同门,额,只是师傅不同,今天来有求于他,估计也是多半被拒之门外的下场。”
李观音一挑眉毛,笑问道:“为什么,窦谪仙就那么难说话吗?”
那位兄台道:“唉,一看你就是与窦师兄只有几面之缘的货,额,没别的意思哈,口头禅,口头禅,窦师兄在玉楼宗可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呢!”
李观音提议道:“可以送点礼嘛。”
那位兄台点头沉思,说道:“这个……也不是没想过,只是我不知道窦师兄缺什么啊,若是他缺男人,我保证没二话,以身相许,问题是他不喜欢男人啊,法宝……我如果有都能让窦师兄垂涎三尺的法宝,何至于在玉楼宗位居中流?哎呀,难办呀,窦师兄怎么就不能喜欢男人呢!”
李观音:“……”
那位兄台前面的那位大侠插嘴道:“别郁闷了,你没看见那个张逸普都进去好几天了还没出来吗,那可是窦师兄的恩师,巴巴儿跟狗似的给窦师兄端茶倒水好几天,窦师兄给他好脸色了吗,唉,真是世风日了下,现如今,师傅和徒弟根本就是倒过来的关系,徒弟是爹,师傅是儿,不,是孙子,简直比孙子还要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