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哥哥的,也不是他的,于流更不是这种风格,显然外套另有其人。
时竟没瞒着:“是沈焰的,昨天他来医院,落我这的,结果今天出院被我忘在医院了。”
时宥听完,“哦”了一声,随意得把外套往沙发上一丢,然后转身去了厨房:“我去准备做饭。”
外套被抛起的那一刻,时竟手疾眼快得就伸出手去接,但是没接住。
外套可怜兮兮得挂在了沙发背上,要掉不掉的。
这一抛,多少带了点个人恩怨。
时竟倍感无奈得朝厨房里看了眼,然后把外套拿了过来。
他从茶几下拿出电熨斗,洗是来不及洗了。
至少还回去的时候不能太埋汰,褶皱还是能清理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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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傍晚五点半,时宥已经把菜做得差不多了,就只剩下个烫没煲好。
时竟帮着在餐桌上摆碗筷,看到桌上的碗筷个数,忍不住问了一嘴:“小宥,妈有说什么时候从国外回来吗?”
伴随着话音的落下,厨房里一阵厨具的乒乓声。
时竟吓了一跳,赶紧过去,脑袋往厨房里探,就看见时宥蹲在地方捡东西:“怎么了?”
时宥背对着他:“恍了下神,勺子掉了。”
时竟问:“烫到了吗?”
时宥:“没有。”
“那就好,你小心点。”被打了岔,时竟出了厨房才重新想起来,又回厨房门口问了嘴,“小宥,妈她……”
“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了。”时宥打断他的话,草草地收拾了地上的汤渍,然后开了水龙头冲洗勺子。
“小姨那边腾不开手,妈得帮忙。”
时竟没再问下去:“好吧。”
这时候,门铃响了起来。
时竟和时宥都是一愣,后者关了水龙头:“我去开门。”
时宥原本以为是于流来了,但怎么都没想到,开门的一瞬间,会是其他人,还是个他不怎么待见的。
门内门外两人四目相对,平静的目光都在一刹那间变得不太和善。
视线交汇处,仿佛能擦出火花。
时竟推着轮椅过来打算看看是谁,然后就看到了这么一幕。
时宥挡着门,皱着眉头问:“你怎么在这里?”
沈焰一个眼神也没再给他,而是透过门处的缝隙,看着时宥身后,不远处的时竟。
氛围不对,时竟连忙替沈焰回答:“是我喊沈焰过来拿外套的。”
沈焰漫不经心地收回视线:“听见了?”
时宥头也不回,杵在门口一动不动:“哥,去把外套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