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苏禹点头道,“不过我只能保证在入场的时候,尽量不引起市场各方资金的注意,但不能完全杜绝股价的剧烈波动。”
“毕竟,你所要求的这1亿多资金注入。”
“对于像利普照明这样的小票股票来说,就像一股洪流,短期内注入进去,不可能完全没有痕迹。”
“而且,还有一点,我觉得,我有必要提醒你……”
苏禹顿了顿,继续道:“像利普照明这种股票,流动性是极差的,资金进去难,但退出却更难,而且一个多亿的资金,完全注入的话,对于这支股票总市值来说,无论是流通盘占比,还是总的股份占比,肯定超过5%了。”
“按照市场规定,超过5%的股份持有占比,那就是公司的大股东了。”
“无论在二级市场上的增、减持,都需要公告,也就是说在二级市场的买入量,只要超过5%的持股红线,就没法再隐藏形迹。”
“能避免吗?”杨昊问道。
苏禹微笑道:“可以,但需要你将资金分布在毫无关联的三、五个账户内,进行分散买进。”
“这没有问题。”杨昊回道。
“还有就是……”苏禹认真地盯着杨昊的眼睛,再次慎重问道,“你确定是‘利普照明’这支股票吗?”
“对,有什么问题吗?”杨昊疑惑道。
苏禹沉默了一阵,猜测了一番杨昊的动机,说道:“没有问题,我只是觉得从投资角度来看,利普照明这支票,投资风险性很大,尽管你已经做好了亏钱的准备,且目标是这家公司的股权,但依然无法掩盖它流动性匮乏、资金出场困难、亏损风险极大的特点,在这些特点下,作为你的理财委托人,我自然有必要一再明确你所要求的投资目标,免得以后不必要的纷争。”
“毕竟……在这个投资目标上,我实在没有盈利的把握。”
“无妨。”杨昊笑了笑,说道,“我这人言出必行,不会赖账,而且就算这一笔亏了,我相信有你这个财神在,早晚也能帮我在二级市场上赚回来。”
“我是能替你再找机会赚回来,但雇我给你操盘理财的费用,以后恐怕只会越来越贵。”苏禹与他轻轻碰了碰杯,然后抿了一口杯中的酒,微笑地道,“我怕你本钱大幅亏损之后,到时连雇我替你操盘的费用,都支付不起。”
杨昊轻笑,说道:“你小看我不是?再怎么说……我也是锦湖集团的大少爷,雇不起你,那不成了笑话?”
“我可没小看你。”苏禹回道,“我只是在充分为我自己的未来‘钱途’考虑,不想在短期内,失去你这个大客户而已,毕竟动辄千万、上亿资金体量的客户,在当前市场环境下,还是挺难找的。”
“那就帮我把这件事办成。”杨昊说道,“三天之内,我会把交易账户给你。”
“好!”苏禹应了一声,“市场的投资风险,反正我已经充分提醒过你了,余下的……除了市场操作,也就跟我没关系了。”
杨昊微微点了点头,说道:“你放心,只要你能在这支股票停牌前,静悄悄地入场,买足筹码,完成操盘任务,1600万的报酬,我不会少你的。”
“有过前期良好的合作,杨少的信誉,我姑且还是相信的。”苏禹微笑地道。
俩人在谈完正事后,絮絮叨叨地又聊了一阵,喝了不少酒,方才散去,而等到苏禹再度回到出租屋,已是凌晨12点时分。
苏禹仔细琢磨了一阵今晚与杨昊的谈话,并没急着睡觉。
而是打开电脑,开始查看起关于利普照明这支股票的信息。
利普照明这家主体上市公司,跟‘安彩纸业’一样,也是浙州禹杭的本土企业,早年辉煌过一阵,走到了上市的规模,并成功上市,但现在已经没落,营收、利润已然双向下滑了连续四年,抵进ST边缘。
只是不同于安彩纸业的重资产之路。
利普照明在公司发展进入困境之后,早就褪去了重资产的包袱,将企业由自主生产、销售模式,转变成了委托生产,贴牌销售的模式,所以它尽管业务、营收、品牌影响力各方面都在衰退,失去了市场竞争力,但它的内部负债,以及财务上的压力,比起安彩纸业来,还是要轻不少。
而且,在资产重组方面……
也就是说,如果公司经营不下去,要卖壳的话,比起安彩纸业来,无疑利普照明也更干净,更易于进行资产重组。
再看两者的整体市值和股权结构对比……
利普照明的市值,比安彩纸业更低,只有8。2亿,且由于上市时间早,已经经过了股权改革,股份呈现出全流通状态,没有限售股;而股权结构上,机构完全退出,实控人兼集团董事长佟常顺持股28。7%,其女儿佟若玲持股5。23%,其余高管合计持股不到6%,也就是说除了二级市场的大量流通股以外,这支股票的其余股份,都相对集中,利于借壳方在资产重组方面的谈判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