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商?”宗月歌故作疑惑的开口,余光瞧见北羡云和邢陶已经从后门潜进了第二户人家,心知北羡云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对着面前殷切的两个山匪说,“不知二位的茶铺在什么地方,可是离家很远?”
“倒是不太远,”山匪这话倒算是句实话,“姑娘若是同意,我们兄弟可和姑娘同乘马车前往。”
“姐姐,不要相信他们!”宗月歌身后的小孩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哭声,睁着涉世未深的懵懂眼瞳拽了拽宗月歌的衣角,“奶奶说过,这样的人都是骗子!”
“你这小孩儿。。。。。。”那粗狂的山匪正欲呵止,却突然被宗月歌打断。
“不知前去茶铺,月钱几何?”宗月歌装作很感兴趣的问着,同时将两个小孩往自己的身后藏了藏。
“月钱?”这个问题是两个山匪意料之外的,二人的声线中都带着慌乱,“姑娘到了茶铺,可以同我们掌柜的商量。”
眼看着宗月歌神色迟疑,看起来机灵些的山匪忙开口补充:“我们掌柜的宅心仁厚,定是不会亏待了你。”
“这样啊。。。。。。”
宗月歌拖长了声线,做思考状,余光一直看向北羡云他们溜进的屋子,直到邢陶的脸不情不愿地出现在院门后,她才似下定了决心一般,道:“可以是可以,只是我需要同家里人说上一声。”
两个山匪见她同意,大喜过望,忙不迭的应下:“好好好,那是应当的,我们这就去吧。”
宗月歌引着他们二人前往第二个院内,推开院门,高声喊了一声:“我回来了。”
屋子的门应声打开,一名年逾六十的老妇走了出来,两个小孩儿见她现身,马上飞奔上前,紧紧地抱住了老妇的胳膊:“奶奶!”
“哎,”老妇应下,又用有些害怕的眼神看了看院门口的三人,“都进屋吧。”
宗月歌笑盈盈地领着两个山匪进了老妇的小屋。屋内虽然家具陈旧,好在十分干净整洁,再看两个小孩儿的衣着,均整齐朴素,便可得知家的主人定是一个热爱生活,陋室亦安的人。
若不是碰到他们下山剿匪,这个幸福的家庭遇到山匪,定会受难。
两个山匪见宗月歌沉默了下来,心中焦急,指着宗月歌,对着动作颤颤巍巍的老妇说:“这姑娘是你什么人?”
宗月歌闻听此话,心一下就悬了起来,若是老妇回答的不妙,今日必有一战。
“这是我远房的小侄女,今日来看看我。”还好老妇没有掉链子,宗月歌暗自舒了一口气,又听老妇问自己,“月儿,这两位,是什么人?”
宗月歌忙上前亲热地挽着老妇,说:“姑妈,这两个可是我的贵人。要带我去发大财的!”
“这样啊,”宗月歌的亲切打消了老妇心中的害怕,“不知是要去哪里发财?何时启程?”
宗月歌转头看向两个装作人模人样的山匪,那两人连忙开口:“我们是茶铺,距离虽远,可待遇丰厚呢,铺子里生意忙,最好是今晚就出发。”
“今晚?”老妇被宗月歌搀着坐了下来,心中早已对着三人的身份了如指掌。她看了看身边瘦弱的小姑娘,再看看一脸凶相的两个山匪,心中不忍,道,“今晚太急了吧,我这侄女才来,可否过几日再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