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凌笑着挥挥筷子,“又不是什么大事,传言而已,不提也罢。”
温雪吟的目光之后便始终未曾离开过这人,眼看她半碗饭还没吃完,封凌便已经囫囵吃干净了第三碗,终于放下筷子利落地起身朝她二人拱手。
“多谢款待,”他仍旧板着张脸,嘴上的话却毫不含糊,“我与袁公子一见如故,这是在下的腰牌,倘若今后有事,便去荨边街封府找我,切莫客气。”
说完,他从腰上取下一物放至桌上,也不等她二人回答,转身便离开了碎金楼。
“这人真奇怪。”温雪吟撇嘴,拿过来腰牌打量,只是木制的寻常腰牌,没什么特别之处。
“若我记得没错,封老将军家的庶子当中,便有一人,名为封凌。”
赵辕歌目光从碎金楼大门收回,触及温雪吟时,才终于真正有了笑意。
他说得不痛不痒,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然而温雪吟听了却丝毫无法镇定下来。
封凌是封漠的儿子,将军府的人,也就是说,同朝廷中人多少有些接触,保不齐他方才之所以说那些话,就是因为已经认出了赵辕歌。
“你倒是直说,”她蹙起眉头,放下碗筷咬牙盯着赵辕歌,“该做什么,如何去做,休要将我蒙在鼓里!”
赵辕歌轻笑着抚慰,“吃完再说?”
她沉默半饷,忽的昂首轻哼着起身朝楼上走去。
这些才都是封凌点的,被他吃的满桌狼藉也就罢了,赵辕歌房里的膳食定然也要合她胃口一些,何必在这吃下去。
再说,周围那些男人的目光,简直令人作呕。
用膳时心情不好,吃的便少,方才又因着那高瘦男子的一顿闹腾,才吃完不就,温雪吟便又犯了困。
“困了便歇下,能得此机会放松一番,不容易。”
对于这些事情,只要不伤及身体,赵辕歌当真是通通顺着她的意思。
温雪吟打个呵欠坐在榻上,却又坚定地摇头,看着在书桌上不知忙活什么的男人,悠悠提醒:“你还没有跟我说,要怎么对付那个封凌呢。”
赵辕歌一愣,抬眸看向她,低声浅笑。
“这倒不必,”他放下手中的笔,缓步走至她跟前,“我早已命人打探过,封凌虽是封老将军的儿子,却是庶子,其生母早年在将军府中不知何故暴毙,此事在他心中埋下了怨根,十几岁时便离开京城,一人住在封家老宅,京中之事,他知之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