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舒愠就开始睡,她困的要命,也不想理他。反正一点子儿也没从他身上套出来,还搭了五张卡进去,公司现在是他在管,那些钱当然也是他做主。她和他没什么好说的。但宋凌誉不闲着,放下车内隔窗就要抱她。舒愠没好脸色给他:“滚。”因为她私会外男的事儿,宋凌誉脸色也差:“谁给你的胆子骂我?”舒愠瞪他:“你冻我卡的时候就该想到我要骂你。”不止骂他,还顶嘴了。宋凌誉觉得她傻,对着她脑瓜来了一巴掌:“人都死了,卡当然冻,又不是你的名字。”他觉得他那个动作还挺宠溺的,刚好可以委婉地告诉她自己原谅她了,所以沾沾自喜。舒愠气呼呼地打回去:“有病吧你,敢打我,你爸都没敢打。”她挠到他脖子了,两道红痕,血都溢出来。“停车。”宋凌誉冷脸,还没被人这么对待过,“从我车上滚下去。”“谁稀得坐,演个破戏非让我上车。”舒愠气的转身要走,临下车,她又转回来,手伸到他身上摸索,最后拿了他钱包离开。既然卡用不成,那就花他的钱。“买药的钱你给报销。”看她靠近自己,宋凌誉都已经闭眼了,以为她是嘴硬,打算换个方式跟他道歉,结果钱包被顺走了。人下车离开,车上只剩司机和他。司机问:“老板,去哪?”“去医院打疫苗。”宋凌誉脸沉的厉害,抬腿踹了前面座椅一脚,“被猫挠了。”司机有时候觉得,老板真的挺神经病的,自己赶人下车,还眼巴巴地回头看。舒愠晚上没回别墅,直接去了好友困困那儿,下午带她买衣服逛街,晚上请客带她去酒吧,开了包间点男模看男模跳舞。不过那几个男模姿色不怎么样,还没宋凌誉一半帅,不养眼,看着也是没劲。后半夜饿了又去海底捞吃火锅,也是她请客。困困眼睁的老圆:“大方啊你,喊你出来多少次都不出来,一出来就请我干这干那的,之前都是只敢想想的事,跟你一出来全实现了。”“我现在是寡妇,日子那叫一个舒坦。”话说到一半,她又想起宋凌誉。“但是我跟你说啊,我那个儿子,可不是什么好人,装货,冻我卡知道吗?不想我花老头子留的钱,还装什么不是我的名字。”困困不解:“那你怎么结的账?”这个嘛。她那是拿,拿的也是她自己应得的。舒愠含糊其辞地解释:“自己争取来的呗。”困困朝她竖大拇指:“好样的舒愠,他守着那么大个公司,不给你股份也就算了,还冻你的卡。”回去睡觉的时候,舒愠特意泡了热水澡,想尽办法想把他下午射进去那些东西全弄出来,可惜没用。舒愠忍不住骂:“装货,道德与法治白学了吗。”躺在她那张公主床上睡不着觉的宋凌誉忽然打喷嚏。她呼呼大睡,一觉睡到第三天下午五点多,手机上二十多个未接电话也没能把她吵醒,家里佣人打来的。不知道要干什么,所以她回了个。佣人说,少爷喊她回去分家产,七点之前算数。七点?这特么都五点半了,再不回去不就不算数了。舒愠立马打车回别墅。怕他有诈,舒愠还特意从困困那儿带走一瓶防狼喷雾,困困特意叮嘱,里面是加了辣椒水儿的,让她谨慎点用。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六点四十七分,还差十三分钟超时。问了佣人得知宋凌誉在书房,舒愠立马赶上去。一进门,什么都还没看清,她就被人拉进一个硬挺的怀抱。她就知道,这人不安好心。所以拿起一直攥在手里的喷雾开喷。“我靠,什么东西,辣眼睛啊我服了。”是个陌生的声音,还有什么东西碰地,“哐当”一声。舒愠怔了一下,这才看人。然后发现对方最多是个二十出头的男人,脸上稚气还没消,根本不是宋凌誉。她傻眼了。但她觉得她没做错,毕竟都抱她了,和宋凌誉一样图谋不轨,说不定还是和他一伙的。看清楚眼前头站的是个女人之后,他喊的更厉害。“哥,你救我啊,有人谋害我,哥,我要死了哥,你家有人害我。”话音刚落,他人就倒到地上。宋凌誉赶过来的时候,舒愠正不知所措。她只是保护自己,哪里就害人了。待在外面两天三夜不回来,让佣人打电话说分家产,她跑的倒快。在他探究的目光中,舒愠开口:“他碰瓷。”“怎么碰的。”宋凌誉环胸,眼中意味不明。舒愠接着举起手里的喷雾,随时预备着:“我告诉你干嘛,你跟他是一伙的,都不是好人。”地下男人开始怂恿:“哥,这个女人要害我,你怎么不打死她。”“闭嘴。”舒愠踹他一脚,对着他又喷了一下,怕他再起来翻什么花,之后就格外平静地盯着宋凌誉看,问,“你要打死我吗。”宋凌誉点头,脸上没有任何波澜:“拖出去,打死。”男人立马跳起来:“哥,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她是坏女人,趁你不在欺负我。”“我说的是你。”宋凌誉招手,叫来几个壮汉,“送去后面,搜身,所有能通讯的设备都砸了,留半条命,还有用。”简单几句,就决定了他的生死。男人开始挣扎:“哥,你抓错人了吧,是那个女人欺负我。”宋凌誉闭眼,眉宇间都是不耐:“舌头拔了,吵,不指望他吐什么。”舒愠就在边上看着,什么也没拦。他利用她。所以她拍他的背,朝他伸手:“给钱。”“超时了。”宋凌誉低头看腕表,“七点零六,不算数了。”舒愠没忍住朝他吐吐沫:“我呸,你利用我,还骗我。”“利用?”宋凌誉呵呵笑起来。转身捏着她的下巴,之后挑起,挑眉俯视她。“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利用一个没半点用只会花钱的女人。”“你他妈再装一个。”舒愠不耐烦,本来被他骗了就不高兴,“让佣人告诉我你在书房,引我上来看他在你书房里面干什么,他一喊你就带人过来,不是利用是什么?”本来就是他布的局。“知道他手里有什么吗?”既然他都利用自己了,舒愠不介意添油加醋再描述一下,“刀。”她伸手,握着他的手送到离自己胸口还有三寸的地方:“差一点就插进我这儿了。”刚才她就听到有什么东西掉到地上,后来回头的时候发现是把刀,所以才接着拿喷雾喷他。舒愠点头,佯装受伤的模样:“骗我回来替你卖命,宋凌誉,你真是好手段。”她在赌,赌这个男人心里有她。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自信。而且她还赌错了。“知道了还来问我。”男人抬手,轻佻地勾起她的下巴,像个反派一样坏笑起来,“死了又怎样,只能说你福薄。”“来分家产是吗?”他点了支烟,缓缓放进嘴里,倚着身后的栏杆轻笑,整个楼层都飘荡着他不屑地笑。“跪下求我,一个续弦,有什么资格质问我,还不如我养的狗金贵。”“续弦?”舒愠冷笑,眸光冰冷,薄唇轻启,“真当自己有多稀罕了,宋老头子的种到处都是,你算什么,顶多是一条疯狗而已。”跟老头子过了两天,当然知道眼前的男人最不想听到什么,所以轻易把他惹恼了。“我杀了你。”“你敢杀吗?”她不怕死,男人也不敢让她死,既然她担了宋夫人的名号,至少现在在外面,宋家的大局还是由她来定。要是她也跟着死了的话,宋凌誉夺父又杀其妻的话可就跟着被坐实了,不能服众。他初上任,根基不稳,把所有人都换了不可能,稍微弄不好还会遭反噬,被人害死。宋凌誉不会让她死,她也不能让宋凌誉死,他一倒台,舒愠自然不会好过。与其说她俩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不如说她俩现在是福祸相依,相依为命,缺了谁都不行。“明天我会对外宣称,说老头子走了,你忧思过度,一块儿没了,我跟着做做样子,你说他们信不信?”“宋凌誉,恐吓对我没用。”她可一点也不怕,丝毫不怯懦地盯着他。因为他知道,他不会让她死的,留着她还有大用处,现在也只是逞逞嘴上功夫而已。“没用吗?”他笑,眼里却没有半分喜色,“今晚我就操死你,把你尸体丢雪窝子里,明天再告诉大家,说你为了钱不择手段,要爬我的床,你说,这个理由,她们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