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溓无言,默了会儿,想到了什么,看向她道:“你去库房,找喆友要两套湖水绿的料子,按着你家姑娘的喜好裁剪两身衣裳来。”
田田欢喜不已,而他下一句话,更是叫田田喜色难收。
“待做好了便放在掠英居,省得以后更衣多跑一趟。”
……
青夏来时,田田脸上的笑意都没收起来,她来不及细究,人已经被大少爷拉了过去,这回倒是没让她坐在腿上,让她坐在身边的凳子上,亲手将那雪花酥递到她嘴边。
做完以后,主仆俩吃了许多,青夏其实不太想吃,但为了不让他生气,还是从善如流的食下了。
“这是新送来的甜点,你尝着滋味如何?若是觉得好,爷必有赏。”
听得此话,青夏诧异的看向田田,后者则是一脸“我也不知啊”的表情。
又转头看着大少爷,见他神色认真,不见戏弄,意识到田田可能还没来得及说,大少爷是误会了什么,便道:“大少爷,这是奴婢今晨去做的,随手做的甜点,不敢讨赏。”
宋溓挑了挑眉:“爷还道你不会承认。”
青夏更不明白了:“便是奴婢做的,有何不能认呢?”
“既是你做的,为何不亲自送来?表表功劳?可见你不在乎爷的赏。”
青夏哑然,看着桌上所剩无几的糕点,道:“这些从前在朝晖堂奴婢也会做,不知还能讨赏,奴婢力所能及的事也不敢当功劳。”
宋溓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模样,伸手在她耳朵上捏了一下,“嗯”了声:“是,可见,你只是不在乎爷的赏罢了。”
青夏急了:“怎会,奴婢又岂是那不知好歹之人?”
宋溓便看住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又往她素净的头上扫了一眼,语气平淡道:“既然如此,爷送你的簪花为何不戴。”
青夏恍然,忙道:“爷给的东西,奴婢好生放起来了,平时毛躁,怕磕了碰了。”
宋溓不大信:“当真?”
是因为珍视而不是别的?
青夏看了眼田田,田田也忙说:“姑娘回去后将那簪花用帕子包好放在妆奁中好生收着,奴婢也道簪花好看,让姑娘戴着,可姑娘宝贝着大少爷送的首饰,怕磕碰了心疼呢。”
这番话听得青夏嘴角一抽,却叫宋溓嘴角上扬,面上的阴郁一扫而空,复又亲昵的捏她耳垂,不甚在意东西是否会坏,只道:“不是多么值钱的物件,送你便是要你日夜戴着,真弄坏了,还怕爷送不起旁的?”
得知症结所在,青夏不愿惹他恼火,怕他阴晴不定最后自己遭罪,便点点头表示自己会照做。
下巴叫他捏住,目光不由得与他对视上,看着他深沉的眼眸,听他道:“不是都说了,要你换个称呼,怎么又叫成大少爷了。”
许是他眼里的温柔太甚,叫青夏不由得有些沉溺,心跳加速那时,她如他的愿改了口:“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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