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稼听后,松了口气,却还是愁眉不展。
“大人且放宽心,养足精神,明日好迎接圣驾。”季连劝道。
“师爷也去休息吧。”李稼挥了挥手道。
李稼依旧坐立不安,寻来捕头问道:“玄策最近如何?”
“玄策大人最近并无可疑之处,也未曾与旁人联系过。”捕头回道。
李稼揉了揉眉心,这玄策虽说待在他身边已久,可到底还是莲花宫的人。
“若是他有异动,趁其不备,立马解决了去。”李稼眼里划过一丝狠厉。
捕头心中一凛:“是!”
而这些话,却被隐藏在角落里的玄策听得一清二楚,玄策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
翌日清晨,李稼天还没便起身收拾,穿戴好官服,早早带人候在城门口,迎接圣驾。
一位面容普通的侍卫骑着马紧跟着马车,不时反过头朝马车里望去,奈何车帘遮得严实,什么也看不见,此人正是易了容的林越。
躲在暗处的暗卫们见状,真心替自家着急,现在哪里应该是在外面,就应该去马车里,将人搂住,好好哄一下,实在不行就一直亲,再不行就那啥,总比这样望眼欲穿的好。
江昀听见外头飘进来饱含哀怨的叹息,嘴角忍不住往上翘。
好在陈漠与方鸽子师徒前去夜落山守着了,不然方鸽子定会狠狠鄙视自家大徒弟,媳妇就在面前,光叹气有个鸟用。
于是,一路上就听见林越不停叹气,直到马车进城。
守在两旁的百姓听闻陛下要来,连忙赶来,听说当今圣上凤表龙姿,难得有机会,定是要亲眼看看才好!
“臣李稼,恭迎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李稼率领众人行礼道。
江昀弯腰走出马车,就看见一只殷勤的手递到眼前,以及这手主人那讨好的笑容。
江昀忍着笑,扶着这只手下了马车。
“李稼。”江昀走到李稼面前,冷声道,“你可真是厉害。”
李稼嘴边笑容一僵,故作茫然道:“陛下这是何意?”心里早已慌乱一片。
江昀抬手示意道:“将李稼给朕拿下!即刻押入大牢。”
“陛下!”李稼心头一凛,连忙跪下,无辜地哭诉道,“不知微臣犯了何罪?陛下即便要捉拿臣,也让臣知晓臣究竟错在哪里?”
林越已经烦透李稼了,听见他声音更烦,抢过东海手中的丝帕,堵住了李稼那张喋喋不休的嘴,耳边瞬间清净了许多。
侍卫上前,拖着李稼就往太守衙门走去。
李稼心中惶恐不已,却又要表面镇定,一双手不停打颤,想大喊冤枉,却又喊不出口,只能看着江昀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