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笑不得,拍了拍小排的脑袋,“你跟乐小北一样,吃货!”
雨势小了之后,陆晴笙开着去了电台。
撑着伞抱着小排又拎着便当,她默默叹了口气,怎么觉得自己这样显得特别孤独呢?来之前大脑里放的画面是她抱着小排,许莫深提着便当打着伞,现在也只能想想了。
走到大厅的时候,遇见了李姐。她笑着和李姐打招呼,两个人一起上电梯,李姐想要摸摸小排,结果小排吼叫着不准李姐碰。
李姐讪讪,收回了手,“这小东西还挺凶的。”
“还好,它就是有点护主,不太喜欢陌生人碰它的头,等会熟悉了估计就会好很多。”她单手抱着小排,有点吃力,偏偏小排第一次来这里,遇见这么陌生的地方,有些胆子小了。
“听说节目改版了,笙笙,你的《倾情》做的挺不错的,比我和你在一起搭班的时候要做的好多了。”李姐言语之间,藏不住的落寞。
陆晴笙努努唇,这话她没办法接,当初李姐是负责《倾情》的导播,但是后来工作上,华妍把李姐调开了,而那时候的《倾情》收听率在一天一天的上涨,李姐是有功劳的。
“李姐,最近怎么样,我一直在忙,就没有问你,本来也应该带着莫深去看看明明姨,他也挺忙的,我们想等忙过这一阵子。”
“是嘛?”李姐眼神有几分闪躲,尤其是在听到莫深二字时,她问陆晴笙,“笙笙啊,听说你和章台的儿子关系不错,又是旧识,你们有没有可能?”
“李姐你开什么玩笑,当然没可能了。”陆晴笙走到办公室门口,李姐也停下了脚步。
“嗨,我就那么一说,开玩笑的。只是瞧着你和那个章跃鸣打打闹闹很有活力,羡慕你们这些小年轻,谈情说爱的年纪,没那多烦扰。许医生他人看着挺正直的,就是有点闷,你应该配一个能陪你说说笑笑的,世界观一样的,就不会有太多的问题。别学我,和前夫怎么都不搭,有了俩孩子,我三十了找谁都不好找,俩孩子舍不得离开身边,只能想着凑合过,复婚。”
“复婚?他不是打你么,李姐,家暴不可以忍的,况且你们离婚了,他逼你的?”陆晴笙诧异,她看着李姐的表情,似乎是很随意的那种。
失败了一次的婚姻,再次去迎合,结果或许依旧令人伤心,这么浅显的道理,她想李姐应该会看的很清楚。这么多年,她爱陈生,为他甚至做了错事,这场不爱的婚姻既然放下了,那就没必要拿起,没有感情基础,万一再出些乱子……
“没逼我,有些人,我得不到,早就该看清楚了。要是我有钱了,能够养活我的孩子们,就不会想着复婚了。”李姐叹了口气,冲她挥了挥手,“你忙吧,我还有事。”
陆晴笙看着李姐走远,默默叹了口气,钥匙拧开锁孔,进门之后,后面跟着个“大尾巴”!
“汪汪——”小排嗷呜的叫起来,对于尾随的那人,相当的不满意。
陆晴笙更加头疼,“大哥,怎么哪里都有你啊,我现在怀疑你是跟踪我的,你是我的狂热粉丝吗?”
满头黑线并抱着吉他的章跃鸣炸毛了,“谁是你粉丝啊,我要不是来让你听主题曲的旋律,才懒得来电台。我等你一上午了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她把小排放地上,包裹放桌上,打开饭盒慢条斯理的准备开饭。
“你!”章跃鸣语塞,恨恨的提了一下她的办公桌,“我告你旷工!”
陆晴笙无奈的白了一眼章跃鸣,把另外一个饭盒推到他面前,“你去告吧,我今天一天都没有任务,所以是不需要来电台的。告之前不妨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章跃鸣哼哼两声,把吉他放到沙发上,捞了张椅子坐在陆晴笙对面,问她,“你们这些电台dj挺轻松的啊,比我都自由。”
陆晴笙点点头,打开饭盒后皱了一下眉,想要和章跃鸣的那份换一下,但他已经打开了。
章跃鸣看着这画着一箭穿心的蛋包饭,唇角不自觉的勾起,然后咳嗽两声,装的很大爷的问陆晴笙,“这做给我的爱心便当?”
“你想多了,不是给你的,你要是不喜欢这个口味的,把我的换给你吃。”说着,她便要推自己的这一份给章跃鸣,章跃鸣给挡住,“不行,我就吃这个,看着比你那个好吃。”
陆晴笙分了一个勺子给章跃鸣,章跃鸣边吃边抬头瞥陆晴笙,他嘴里哼哼,“不上班你来电台干嘛,还带着爱心便当。现在的少女哟,口是心非,啧啧!”
陆晴笙抬头,不解的看着章跃鸣,“你自己在那里嘀咕什么呢?”
章跃鸣嘚瑟的耸肩,“没什么,来我放点我的歌给你听,要不无聊死了,这什么事情都不能离开音乐。”
——
机场大厅
许莫深低头看了一下手表,一本正经的报时,“飞机晚点三个小时又十五分钟。”
篱清唇边溢出一抹极淡的笑容,像是一朵初春绽放的梨花,清冷洁白而又温柔似水。她依旧是穿着旗袍,带着江南美人特有的温婉气质,嗓音软软糯糯又不失力度。
“那我该怎么弥补你?”
“等我想好,目前你欠我一次。”许莫深淡淡的答,看着厅外的天气,乌云已经散去,阳光拨开厚重的云层,细密的洒在地面上,湿漉漉的水坑里耀着光斑。
“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小气了?”篱清走在他的侧面,目光不经意的瞥向他,看着那修长的眉眼,她的唇边扬起一道浅浅的弧。
“或许是我一直都这么小气,你没有发现罢了。”许莫深勾了勾唇角,低头瞄了一眼手中篱清的行李,“我这么小气的人竟然帮你出力,也实属难得。”
篱清捂唇,笑的很含蓄,“你什么时候开始学伯父说话了,听起来怪怪的。”
“需要掩饰自己的时候,伪装另一个人。”许莫深说完后轻轻的摇了摇头,“只是开个玩笑,无需介意。不过,你欠我的这次要记住,我可能真的会需要你帮我。”
篱清微微惊讶的看着许莫深,从他的目光里,似乎看到了些什么,说了句好,便转换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