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杖刑很容易伤骨,给我看一下。&rdo;他的声音异乎寻常的轻柔,温温的语调缓缓流动,&ldo;别怕,我是大夫,大夫而已。&rdo;
这语调柔的让人不觉叹息,柔的让我几乎答应。但仅仅是几乎,我很快找到了那根叫理智的神经。
手指找回了些触感,凭着直觉我准确地抓住了腰带:&ldo;不要。&rdo;
&ldo;卿卿。&rdo;他声如春风,柔曼着周围的空气。
&ldo;不要。&rdo;我意志坚定。
&ldo;哎。&rdo;他轻轻叹息,又快又准地点住我的穴道。
指间的腰带被缓缓抽离,我却无能为力,苏麻复杂的情绪充溢在心间,喷涌在颊上,回旋在脑际。
大夫,请放点水,给我留点面子吧。
在灼热肌肤与冷冽空气亲密接触的刹那,我如愿陷入了昏迷…………
几番梦回,耳边响起的都是哭声。
&ldo;……好好的一个人怎么成这样了……&rdo;
是嫂子,我听得见却看不到,眼皮沉沉的睁不了。
&ldo;睡着了还皱眉,疼成这样了么?&rdo;
清凉的指尖抚着我的眉梢。
&ldo;你哥哥来瞧过你后,一回家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他虽不说,但我知道他很自责、很心痛。&rdo;
我全身着火似的灼热,干裂的嘴唇不由动了动。不多久,浸湿的纱布湿润了我的唇角,清水似甘泉缓解了身体里的枯焦。
突然间股上先是一阵清凉,紧接着是漫身而过的灼痛,痛的我僵直了手脚。
&ldo;嫂子给你净身,如果痛就叫出来,千万不要忍,千万不要伤了自己……&rdo;
我放松了神经,却下意识地难以出声。回cháo的痛比先前更甚,瞬间便鲸吞了我的意志……&ldo;卿卿,醒醒啊,卿卿。&rdo;
身体被摇了又摇,我渐渐从混沌中走出。
&ldo;滟儿你轻一点。&rdo;
&ldo;我已经够轻的了姐姐,她都晕了三天了,再不起来吃东西恐怕要成仙了。&rdo;
&ldo;好吵。&rdo;我艰难地撬开眼,只见身侧两个模糊的身影渐渐清晰。
&ldo;醒了醒了!&rdo;一张脸兀地俯下,占据了我的视野,&ldo;卿卿,你也太经不住打了,才三十下就狼狈成这样。想当初本鸟被爷爷用荆条抽了五十下,也只在床上躺了两天。&rdo;
荆条和棍棒怎么比?况且你当时可是又哭又叫、嚎得是天怒人怨。
我蔫蔫地趴在床上,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ldo;我饿了。&rdo;
&ldo;滟儿快把卿卿扶起来。&rdo;
哎?大姐的眼眶怎么这么红?
下身像是撞到了什么,好容易平复的疼痛又开始蔓延。
&ldo;轻轻轻点啊!&rdo;我怒瞪。
&ldo;知道了,知道了。&rdo;师姐倚在床脚,乖乖地做起了人肉垫,&ldo;你这丫头平日里不好好练内家心法,如今吃苦了不是。&rdo;
我含了一口粥,闷闷地不做声。
&ldo;内家心法?&rdo;大姐吹了吹热气,在送来一勺。
&ldo;是啊,是啊。&rdo;师姐帮我理了理头发,&ldo;本派偏修内力,二三十年方能小成。可卿卿当初剑走偏锋,硬是学了有些邪门的轻狂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