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江朋不想再分心跟周小剑扯,只说了最后一句话就不管周小剑,“要是天黑之前疯婆子还没转醒,晚上就给它解了。看天意了。”周小剑听到这句话,也没再说什么,也只能这样了,能不把这个未知数的怪头放出来是最好的打算。哪怕把它放出来是造福鬼国,也不想轻易把它放出来。
而有了曾江朋这句话,一直想着留在这里守着曾江朋的周小剑便也再没有理由坚持自己的想法了。他回复了曾江朋一个“好”字,就转身离开了。
“周小剑掌柜,吴前辈如何了?”王山关心吴辞娲的安危是因为他担心闻箬。若是吴辞娲真的死了,曾江朋肯定会杀掉闻箬。
而周境却关心的是还在那里一直吠叫没停过的曾小灰,他骂骂咧咧的朝周小剑道:“周小掌柜,你不是说拿什么东西来镇住这只小狗子吗?拿到没有?”
周小剑摇摇头,众人也不知道他是说吴辞娲救不回来了,还是说没有拿到能镇住曾小灰的东西。
“不要管它了。随它叫吧。”周小剑看了眼曾小灰,见曾小灰面前乱七八糟的多了很多食物,有肉有骨头,有蔬菜,有水果,甚至还有杯酒,看到这一幕,心情本就稍稍好转的周小剑忍不住笑了起来,朝周境道:“周大哥,那些蔬菜水果我不敢肯定是你放的,但那本酒我就是看都不用看就敢肯定是你放那里的。你是想趁我师父受伤,要曾小灰的命吗?”
“我是怕它叫累了,口渴了。这是好心。”周境嫌弃的看着曾小灰,“这傻狗,什么都不吃,难怪长不大。”
周小剑不再理会周境,现在怪头在曾江朋手里,也只能由着它叫了。至于吴辞娲,周小剑把曾江朋跟自己的说的话捡好的说给了大家听,但却隐瞒了怪头的事。怪头藏在曾江朋这里,知道的人越少不仅对东门府来说越安全,也对曾江朋夫妇越安全。虽然可能在几个时辰后,怪头就会被放出来,虽然这里都是闻商的人,但只要怪头被封印一秒,就都不能让别人这里的第三个人知道。当然,曾小灰不能算人。
当然,周小剑也并不是只挑出那些好话说给大家听,自己还编了些对大家都有利的话,不然圆不了这个谎。听完周小剑的话后,大家才松了一口气。尤其是王山,朝闻箬伸出手,安慰她:“箬儿,没事了。启儿也不会有事,吴老前辈也不会死。”
“我们也不会有事了。”周境终于放宽了心的开始吃东西,刚刚每吃一点,他都在心里说,这是最后一口,一定要吃好吃饱。现在再吃那些已经冷了的菜,都觉得比先前热乎的还要可口,还要香。
心情好了,面对曾小灰烦人的吠叫,他们也不在乎了,甚至觉得曾小灰活力非凡,连续吠叫了这么久都不用歇息,也不用去喝点水,吃点东西补充下体力,刚刚还骂曾小灰是只傻狗,现在却又笑呵呵的用手拿着一肥瘦相间的肉轻手轻脚的走过去,舔着脸巴结似的跟曾小灰道:“小灰灰,来,吃点这个肉,这肉好,肥瘦相间,我都舍不得吃,特意为留的。”
但他一走过,警惕性极强的曾小灰就往后退,一点面子也不给周境。周境也不在意,现在性命无忧,还有什么事能比这个更开心。见曾小灰不要,一把把手里的肉塞进自己跟里,津津有味的嚼着,含糊不清的跟曾小灰说:“这块不喜欢还有其他的。我再给你挑块更好的。”
几人又开始说说笑笑起来,周小剑为了配合自己刚刚说的话,也只得装作很轻松,虽然装起来很累,但他还是装的很像。
“箬儿,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周小剑又把闻箬拉过来,再次指出她刚刚的举动是很不理智的,但是想到这个世界比自己前世的世界有很多潜在的危机,又担心闻箬会因为自己的这句话而变的犹豫不决遭人暗算,便又松口了,“也不是不行。就是你要学会看人。你不是有特别灵验的预感吗?就是你要是感觉到别人对你和启弟有不轨之心的时候,你又打不过的时候,你就可以这样,趁他不备,把他弄死。”
“她就是把启弟吃了。就是不轨之心。”闻箬抬杠也是一个好手,反驳的周小剑无话可说。这理由确实很充沛,吴辞娲都当着闻箬的面把闻启吃进了肚子,即使自己当时也都准备拼死一搏了,若不是自己实力太弱,早就动手了。
“行了行了。反正这件事也这样了。等吴老前辈醒来了,你就给她磕头道歉,只要她不计较,就万事大吉了。至于拜师的事,我觉得这事算最黄了。我们再去找别的高人就是了。”王山特别护犊子,即便是周小剑教育闻箬,他都看不下去,把周小剑推开,不让他继续教育闻箬。周小剑没好气的朝王山道:“我总算知道为什么箬儿、启儿这样暴躁了,就是你宠的。你这样宠着他们不行,以后会让他们吃大亏的。”
“以后再说。有你这在,谁能动的了他们?”王山不服气,他总觉得周小剑已经是一等一的高手了,但马上又改口了,“除了曾老前辈和吴老前辈。”这话让不仅让周小剑听了哭笑不得,就是周境、王山两人在边上听了,也跟着大笑起来。闻箬自然能听懂,也用手捂着嘴很淑女的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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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山见闻箬用手捂着嘴再笑,更得意了,“谁说我只知道宠他们姐弟二人了,你看,箬儿现在不是很有大家闺秀的淑女模样吗?”说的闻箬不好意思的转过身背对着王山他们这几个爷们。
周境见闻箬不好意思的转过身背对着大家,笑的更加放肆了,直夸王山这个大哥教的好,以后闻商也有个心细的大姑娘了。几人在曾江朋的家里说说笑笑的等着,时间倒也过的很快,转眼间,就已经到了傍晚时分,整个下午曾江朋都没再从内屋出来过。
虽然这些人里除了周小剑知道曾江朋已经是个活了四百多岁的老人,其他并不知道这个,都以为曾江朋只是个六十来岁的小老头,但老诚的申立还是担心年长的曾江朋会因此而劳累过度而晕倒,催着周小剑去内屋看看曾江朋的情况,同时也可以看看进展如何。周小剑知道这种逼毒的活很费神费力,最好不要去打扰他们,因为他们此时都是处在相当忘我的境界,很容易会因外界的干扰而分心,轻则打断他们的进展,重则会让他们走火入魔。所以周小剑并不想去看曾江朋他们的进展如何。
但实在是拗不过申立跟催婚一样的催促,周小剑只得进到内屋去看看情况。虽然周小剑也反驳过申立,如若他不放心,自己去看看就行。哪知申立说自己与曾江朋是第一回见面,而且像他那种人在帮他人逼毒时,周身应该是凝聚着很强大的正气,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商人哪能扛的住,所以还得是周小剑去。
周小剑进到曾江朋的内屋看了几次,差不多是半个时辰就进去看一次,每次看到的情景都一样。后来申立再次催周小剑进内屋去看时,周小剑甚至只走到内屋门口从门缝里往里瞧上一眼,就折回来像是跟上司汇报情况一样向申立他们说明曾江朋还是一如继往的稳重,没有出什么岔子,应该很快就能把吴辞娲体内的剧毒逼出来。
但这个很快一下就到了傍晚时间,也没见曾江朋或者吴辞娲从他们的卧室出来。申立又开始催周小剑去看。
周小剑已经习以为常,无精打采的走着吊儿郎当的步子来到曾江朋的内屋门前透过门缝往里瞧,却刚好看到曾江朋一手拿着那个竹制圆球出神,周小剑一见这情况,忙破门而入,进屋后,脚往后一踢就把门给关上了,手往后一甩,正气从手中冲出来刚好撞到门闩上,把门给闩上了。
“二师父。还是要用上它了吗?”周小剑关切的问,他比曾江朋还紧张。曾江朋回过神来,看着周小剑,笑道:“为了闻启,也只能试试了。”
门外的曾小灰吠叫的声音更大了,虽然曾江朋所在内屋关了门,但对于曾小灰的叫声,曾江朋这样的高手是听的一清二楚的。
“需要我的血还是我的命?你直接说。”周小剑做好了以命换闻启的准备,只是他还是跟以前那样嘱咐曾江朋,“二师父,我死了,你就把我放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准备些吃的喝的就行。不要埋,更不要送给东门瑜拿去喂巨兽。”
“你是不是可以复生?”曾江朋还是感知到了周小剑秘密。周小剑很自然的点点头,“对,你与师父上次也看了,我好像是可以死而复生。”
曾江朋没有对周小剑能死而复生的事继续追问下去,只是轻轻的点点头,以示自己知道了。然后把目光放到手里的那颗封印着怪头的竹制小圆球上,似乎在做一个很艰难的决定,他的目光不断的由凝聚成点的放在手里的竹制小圆球上变成溃散无神,然后又从溃散无神凝聚成点的注视在手里的竹制小圆球上。
终于,在没有任何征兆下,周小剑眼睁睁的看着曾江朋手中的竹制小圆球最外层的小竹子突然如凋谢的花一样脱落,露出里面一层的金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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