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用担心,如我所料没错,那公子应该是个姑娘。但能拿到七王爷令牌的,也当是王爷亲近之人,又有神医护持。”周侍郎思量片刻,却忽然说,“听说圣上有位六公主,自幼体弱多病,还曾经特地送出宫去休养,到十三岁才接回宫。却因着病弱,圣上爱惜,也不曾婚配,这许多年几乎没人见过她——如今留在京中的几位王爷我都见过,公主虽然轻易见不得,但能有如此做派的,只怕也不多。”
周夫人神情复杂,“你是说,今天来的人是六公主?”
“她自称姓莫,带来的神医也姓莫,”周侍郎说,“我倒是有所耳闻,听说专门给六公主治病的大夫里,就有一位叫莫煅的,只是年纪对不上,那莫煅也就而立之年。”又说,“你我也不必在此妄自揣测,派人查一查就是。”
周侍郎说罢,就自忙去了。周夫人独坐半晌,却噗嗤一笑,嘲讽道,“原来是个公主,可怜我那妹妹,还指望将女儿嫁给人家做王妃呢。”
旁边的婆子也跟着附和,却被周夫人骂了回去,冷气道,“季馥兰再不济也是我妹妹,是季家正经的儿女,轮得到你这老泼皮胡吣!”
吓得婆媳不敢再说,却暗地里骂周夫人不是个东西。
却说赵羡词,没人后她先是自报家门给莫谷宣与老人行礼,之后才问,“你是七王爷?”
莫谷宣笑道,“怎么,不像?”
赵羡词笑笑,“不像。”
“……”没想到赵羡词这么直白,倒叫莫谷宣讨了个没趣,不悦道,“就算不像,你也该恭敬些。”
赵羡词言听计从,认真对她施礼。
莫谷宣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一声扶起她,“开玩笑呢,这令牌是我偷来的。”
吓得赵羡词眼皮一跳,“偷?!”冒充皇族,可是大罪!
莫谷宣有就有些不耐烦,“借来的,我和七王爷有些交情,知道周府门槛高,特定借来他的令牌来,不然都进不来。”
赵羡词半信半疑。
莫谷宣不愿意再解释,只道,“去哪儿看病?我师父时间可金贵。”
赵羡词这才慌忙道,“就在后院,烦请两位同我来。”
秦牧云也听说了前院的事,不过这王爷公主什么的,左右跟她没什么干系,她便也不太在意。
谁料,不过一盏茶功夫,赵羡词就领着人往她院子来了!
远远地,望珠看见赵羡词待了两个男人来,就仓惶禀报,“小姐!小姐!不好啦,赵小姐竟然带着两个男人过来了!”
秦牧云闻言一顿,“两个男人?”
“是,我看得清楚!”望珠急的团团转,“这赵小姐真是太没规矩了,怎么能随意带男子进入女眷院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