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喝之人正是李漫城,李漫城面显怒容!
对那提议的流云城弟子道:“什么时候轮到你等在此发话了?这里是蜀山,不是流云城。蜀山的事理应交由蜀山派自行处理,就算是掌门之事,也应该是蜀山派弟子自行选举而出,跟你等有何干系?速速给我退下,再有言此事者,我定将以重罪论处……”
流云城弟子面面相觑,不再敢言……
蜀山派弟子面显敬佩之情,没想到这次大闹蜀山的流云城主李漫城竟是这种豪情义气之士,并没有强取豪夺蜀山派之意,反倒是通情达理,理事分明。不禁心头都暗暗挑起大指……
顾子瑶心知兄长为人,于是打圆场道:“此事就按李城主所说,交由蜀山弟子自行处理。”
蜀山派众弟子安静了半晌,终于有人发声:“既然如此,我蜀山就自行推举掌门吧。毕竟无主的蜀山派将面临溃散毁派的危险。所以此事我们众家弟子应齐心协力,严肃公正对待……”
众蜀山弟子响应,并开始交头接耳起来,议论起此事……不过都未敢轻易发表举荐倡议。
不多时,突然一个蜀山弟子站了出来,高声道:“依在下看来,此次蜀山的肃清也多亏了郁眸师姐,如若没有郁眸师姐,众道界义士也不能冒死来我蜀山进行肃清一役,所以我推举郁眸师姐为我派新任掌门人……”
众蜀山弟子都是一愣,不过马上有一部分人开始响应,纷纷道:“此话有理,郁眸师姐为我蜀山立下了奇功,掌门之职非她莫属……”
也有另一部分人默不作声,他们心中并不情愿郁眸做这新任掌门之职,但是又碍于面前顾子瑶等人的骇人修为,所有不敢作声。
众人正犹疑拿不定主意之时,突然蜀山弟子中有人高声道:“在下认为郁眸做蜀山掌门一职有所不妥,论资历她并不是目前我派资格最老的弟子,论修为她也不是我派佼佼之人,更何况……更何况她是个女流之辈!”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尤其最后一句“更何况她是个女流之辈”,让顾子瑶不觉眉头一皱。
众人侧目,见喊话之人身穿一件赭色云锦圆领袍,腰间绑着一根黄色祥云纹锦带,一头鬓发如云,有着一双灵动的凤眼,身躯挺拔,背后背一口青芒宝剑……
有蜀山弟子惊呼道:“于飞白!”
蜀山弟子都知道这于飞白论辈分在蜀山应属于郁眸的师兄级别,论修为也是年轻一辈中出类拔萃的佼佼者。此番此人现身欲与郁眸争夺蜀山掌门之位,众人多少有点意外,因为这于飞白平日里很少言语,心思极其缜密,与众位同门走动的也很少,不曾想今日竟然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与郁眸争夺掌门之位,可见此人平日里城府颇深。
倒是郁眸面色依旧倦怠,众人所说与那于飞白的不甘,郁眸都置若罔闻。面无表情的望着面前的一切……
还是李漫城历练的场面多,率先开口笑道:“这位道友想必有更佳的人选喽?敢问阁下尊姓大名?那么阁下认为何人可胜任此职位呢?”
于飞白道:“李城主,在下蜀山派于飞白,正如在下方才所说,蜀山派名门大派怎能由女流之辈执掌宗派一切事宜,故在下毛遂自荐愿候选掌门一职……”
李漫城道:“阁下诸多言论不乏道理,但女流之辈不能堪担大任一事,李某实在不敢苟同,那么阁下认为以何种方式评出掌门为宜呢?”
于飞白道:“最简单的当然就是论修为高低而定论,于某不才愿与郁眸一较高下,如果郁眸赢了在下,在下心甘情愿拜服于她,我也会第一个站出来支持她。”
蜀山弟子此时也有不少呼应之人开始高呼:“于师兄说的有道理,不妨一较高下,我等认可……”
李漫城依旧保持微笑,将头转向郁眸,只见郁眸依旧视若无睹……心头不免有些暗暗着急。
那于飞白见状更是步步紧逼,道:“郁眸,你可敢与于某一较高下,如果不敢,你全当做放弃掌门一职,如何……”
郁眸抬起沉重的眼帘,道:“于飞白,此刻蜀山正是劫后余生的残败阶段,众家兄弟都在悲痛和惴惴不安的混乱阶段,你如此急于掌门之位,想必也是早有此打算了,我郁眸不与你争,你愿做便做,随你意愿,我无心与你争这掌门之位。”
于飞白面色转忧为喜,拱手向四周道:“诸位也都听了郁眸所说了,此番郁眸不与我争这蜀山掌门一职,那在下就当仁不让了,承蒙诸位抬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