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专心致志的听着,就算是那些年轻气盛的弟子,也没有一个敢再放肆。
大衍宗当初那位宗主,实力强大绝伦,但是他千不该万不该的一件事情,就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上的人。
那个女子来自于彼界。
后来他受到整个三十三天的追杀,大衍宗也被其他八个宗门所围攻,最终导致灭门。这就是当初的故事。而后来直到这一代,高衢才重新振兴了大衍宗。
李恣听得目瞪口呆,这就是说,她的身体里,流着彼界的血?
“这是绝不可能的事情,如果这样的话,你的身体不可能盛放神之本源。”余衍仙清浅温和的话语,抚平了她内心的恐慌。
这边谈宫主也解释了,他们这一支,实际上是来自于当初那位宗主他的弟弟那一脉,而那位宗主,却已经叛逃出了此界,和那位女子一同离去。
接着走出来另外一个中年女子,差不多在三四十岁左右,虽然韶华不在,但是胜在气质高华,这应该就是那位谈宫主的双修道侣了,名字叫做夏月婷,也是学宫的副宫主。
“这件事情原是他一人所为,与我们毫无关系,按照修真界的规矩,本来不该牵扯到我们的头上的,然而大衍宗却被灭门,”夏月婷叹了一口气,“所以后来大衍宗重新建立,其他宗门,以及那些三十三天的仙人,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在暗地里却多有针对。”
看来的确是对那个人忌讳莫深,从始至终都不曾提到过他的名字。
“本来这件事是不该告诉你们的,”谈空空道,“只是这些年来,他们实在是欺人太甚。”
关于此界和彼界的秘密,已经被封锁,只有极少数的人才能够知道,而这些人几乎全都是三十三天的人,当然,破而后立的大衍宗也知道不少。
曾经,这些强者签订了契约,绝不将这件事情透露出去,是为了防止给那些还未成仙的弱者,造成恐慌和威胁。但是真的被逼入到了绝境之中,谁还会管这些所谓的契约!
“自从这件事情过后,我大衍宗便成为了宿敌的目标,尤其是每年青云赛的时候,尤其是我宗弟子遭受到的偷袭暗杀最多。
”夏月婷上前一步和谈空空站在一起,两个人的确很般配的样子,而且站在那里,就能够感受到彼此之间的默契,这才是双修道侣应该有的模样。
罗裳听着听着,却走了神,居然在听到如此震惊的消息之后,她还能走神,足以证明,情爱这种东西,对于女子的影响是巨大的。
青云赛是影响整个元洲的盛会,而比赛的场地就在多宝境之中,之前因为驻颜丹的事情,所以她从余衍仙的口中得知了多宝境的事情。
难怪当时他如此笃定的说多宝境,原来伏笔,是在这里。
多宝境和云水秘境,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概念,并不是指某些拥有大神通的人,通过一己之力所构建出来的小型空间,而是另外的一片地方,
他们可以通过某种传送阵,前去昆洲,到达多宝境。
这里曾经是多宝兽生活的地方,但是因为多宝兽珍贵的特性——对于天材地宝有着超乎寻常的感知力,只要拥有一只多宝兽作为灵宠,那么在抢夺宝物的时候,就不用再担心了。
反正她是不需要多宝兽,毕竟有余衍仙在,这个家伙可是比多宝兽还要更厉害的探索机,不过就算是想要,也没有办法拥有了,因为遭受到人类修士的过度猎杀,多宝兽已经灭亡了。
但是多宝境却保留了下来,由于多宝兽自身的习性,也就注定了,他们的巢穴当中,会有数不尽的珍宝。
昆洲面积太辽阔,几乎抵得上其他六洲的总面积,在这里居住着不少纯血种族的妖兽,就算是它们,也不知道多宝竟究竟在哪里,反而是当初最后一个进入到多宝境的人类修士,留下了传送法阵,使得多宝境为元洲九大宗门所拥有。
“青云赛百年一次,而距离上一次青云赛已经过去了九十八年,所以你们只有两年的时间准备,如果参加青云赛的话。”谈空空扫了一眼,在场的一千多名弟子,“不用担心你们的修为不够。”
“当你们进入多宝境的时候,修为会被压缩到金丹期之下,所以无论是你们或者是更高阶的弟子在里面,统统最多只有凝脉期十层。”夏月婷接口道,当她在下方那些弟子当中,看到罗裳的时候也是一愣,毕竟才刚刚出关,还不知道罗裳发生了什么事,“这样也是为了保证你们的安全,要知道如果有更高等级的人类修士,进入到多宝境的时候,便会自动引起防御,你们在其中,就会被攻击。”
元婴期与金丹期不同,莲花心脏会发育成一个本相婴儿,此后法术道术进入一个崭新的阶段,威力大涨,符咒等也已经具备某些实体的性质。最关键的是,就算是肉身造成难以逆转的损害,只要灵识还未被破坏,就能够舍弃肉身仅仅借助元婴出逃。
大不了在此之后,重新夺舍一句身体,又或者是转修鬼修。
正是因为修为被压缩至金丹期一下,所以死了就是死了。
“比如藏经阁的刘师兄,便是当初在多宝境的时候,被夭都的人所伤,伤口至今也有毒素存在,不能够愈合。”谈空空道,当初他也是从多宝境走出来的,自然明白其中的险恶,但是为什么还要鼓励弟子进去呢?当然是为了那些珍宝。
那是足以令人眼红的珍宝,每一个人的际遇不同,但是有了那些珍宝,说不定便能够造就出一些拥有着高端战力的修士,剩下的弟子被舍弃,也便显得理所应当了,毕竟在某些时候,还是要看顶端战斗力的对决。
而大衍宗正是因为没有仙人,才会屡屡在青云赛中落入下风,就算明知道其他几个宗门动的龌龊手脚,却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
今天这番话,却已经是将过去所有的事情都抖了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