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都是皮外伤,没有内伤,头部有一处挫伤,腿部可能有一两处轻微骨裂,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医生说道,“主要是吓着了,jing神受的刺激比较大……”
“那就好,那就好。”谢局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
他的焦急是有理由的,小彤的父亲是他当兵时候的老战友,他们一起入伍、提干、转业进入公安局,要不是六年前的一场追捕行动中老友替他挨了一枪,被打穿了肺页,提前退了下来,如今这局长的位子也轮不着他来坐。因此他一直视小彤如同己出,却没想到今天居然发生这样的事,要是小彤有个好歹,自己如何向老战友交待?想到这里,谢局怒从心头来——面对面前的一众手下,yin沉着脸的谢局发话了,“你们谁是小彤的领导?”
“谢局——我……”眼见局长要发怒,心说大事不好的深州市公安局广安路派出所所长应声站了出来。
“梅子林啊梅子林,我让你派人上街巡逻你就是这么敷衍我的?一个人!还是姑娘家!你是怎么想的?我看你这所长是不想再当了!”
“谢局,我——我——”心知闯下大祸的梅所长一头大汗,他当时的想法其实很简单,不愿意和“爱国群众”起正面冲突,所以决定先派几个jing察上街巡逻就行了,偏偏就小彤的那一路出事了。
“够了!我现在宣布梅子林同志因失职停职检查!要是小彤不能复原,看我怎么收拾你!滚!”
梅子林诺诺连声的退下后,谢局的目光重新聚焦到林义哲的身上。
“我说,年轻人,这些人……都是你撞的?”谢局指了指还在地上哀嚎的几个“爱国者”,声音竟然有些颤抖。
饶是他参加jing察工作二十年,象这样血腥惨烈的场面,也是头一次见到。
“我没有撞人。”林义哲转头瞥了一眼地面上的死伤者,冷冷地说道,“我撞的,都不是人。”
“你——”谢局让林义哲一句话给噎在了那里,他盯了林义哲好一会儿,才把目光重新移到那些还没死的人身上。
“也许你是对的,他们真的不能算是人。”谢局的耳边似乎又响起了刚才小彤的哭叫,他看着三个光着屁股却已经没有半点生命迹象的家伙,若有所思地说道。
jing察们开始处理现场,林义哲走到自己的“丰田”车边,默默的捡起了那个他刚才用来作为武器的奥斯卡小金人像。
这个小金人正是那位在广安路上开ri式寿司料理店的朋友送给他的礼物,是用坚硬的合金铸成,十分结实美观,只是现在这个小金人的头已经歪了,一张脸也变形为扁平,沾满了血迹,象是带着一丝发苦的笑容,望着林义哲。
林义哲看着手中的小金人,脸上也露出了差不多的苦笑。
“这几个,估摸着都是死在他手上。谢局,您看……”一个jing察小声嘀咕着。
“这人的身手可是够狠啊!看这个,脑浆子都出来了……”另一名jing察远远的瞥了一眼林义哲,脸上现出惊悸之se,“戳在丰田上的那个也没救了,整个没了人形。”
“带他回局里,别给他戴镯子了,都客气点,别为难他,他毕竟是为了救小彤……”谢局轻声的向几个部下吩咐道,只是他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林义哲的脸,
“是!”
吩咐完毕,谢局望了望林义哲手中的小金人,从他的手中拿了过来,交给身边的一位jing察,那位jing察赶忙取过一个塑料口袋,将小金人装进口袋,将口袋仔细的封好。
“年轻人,和我们走一趟吧。”谢局伸手拍了拍林义哲的肩膀,和气地说道。
“好。”林义哲平静地点了点头,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回到了市局的大会议厅,谢局仍然余怒未熄。
他拿起了桌上的报告看了几眼,又重重的将它们摔在了桌面上,一屁股在首座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此时长圆桌旁,已经坐满了各分局的头头脑脑,大家看着谢局满面怒容,都各自用惴惴不安的坐在那里。
在座的人都知道,谢局的妻子早年难产身亡,只留下一个女儿,后来也成了jing察,并进了缉毒大队,23岁那年在一次缉毒行动中因公殉职。而这次广安路上发生的女jing遭遇“爱国群众”袭击的事件,毫无疑问的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女儿殉职的惨烈往事……
大家的目光望着谢局,心里都明白,一场风暴即将降临。
“今天的报告大家都看到了吧?避免冲突的结果就是避免出了人命!”谢局怒气冲冲的说道,“要是尽早干预,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恶xing事件。所以,现在你们大家都听好了,给我马上清场!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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