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兄弟的姓名随着张九郎在登州府成山卫加入渤海军,并在两年时间里学习文化后进行了更改。
张九郎是山东人,在渤海军打下登州城后入伍成为了一个普通的大头兵。
他走回了院里,清扫了积雪后便见到了穿着大棉袄,激动从码头走来的一个妇女。
“娘,你什么时候出去的?”
张王氏和所有的母亲一样,在这个只能书信联系的时代,远在千里之外孩子的一份信便是她们最渴望看到的礼物。
“中学……”
十三岁的少年郎喂了马料,随意擦了擦脸上汗水后,便走出了温暖而异味十足的牛圈。
他的死并不壮烈,因为他是死在永乐二年的海上运粮任务中,但即便如此,张渤海他们一家还是得到了应该有的抚恤田和抚恤钱粮。
即便如此,渤海的百姓们也十分满意,毕竟现在的日子是他们曾经可望不可及的。
在信里,张成山也说了就读中学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如今朝廷对官学学子的要求越来越高,即便毕业也无法分配到好的差事。
如今七年过去,他们在通海镇安了家,他大哥也在永乐六年毕业成为了四川成都府新都县下的一名县吏,每年都会给家里写信、寄钱。
因此,张渤海不要有太大压力,可以前往安东府就读五年中学,日后出来肯定比张成山有前途。
“您慢点,路上有冰!”
少年郎名叫张渤海,主位背后的灵位就是他的父亲张九郎。
如今的渤海可以说是关外手工业最发达的地区之一,各地都开采有煤炭、矿石。
此外,张成山还与张王氏和张渤海说起了张渤海毕业之后的事情。
少年郎着急的叫嚷着,好在妇女没有摔倒,而是拿着一份信递到了少年郎手中:“二郎,你快帮我看看,你大哥写了什么。”
由于当时正值山东百姓集体北迁辽东、渤海,加上他的母亲张王氏也算是烈属,因此便被迁往了渤海。
少年郎扶着妇女入了院子,关好门后才进入了主屋。
反正张家家中还有许多积蓄,加上张成山明年也准备以胥吏身份参加科举,即便不成举人,也能得到一个童生的身份。
少年郎诧异询问,那妇女见自家孩子已经起床,连忙加快脚步。
张渤海有些不情愿,不过张王氏却连连点头:“你大哥交代的好,你过些日子挑个时间耕牛还给衙门,然后我们过完年就坐雪橇去安东府租房子。”
“我们进屋看,在外面都快冻僵了。”
“怎么不行?”张渤海反问张王氏,并对张王氏道:
“爹他是烈士,我们是烈属,按照朝廷当初给的条件,我们家这一代可以推举一个人前往南京就读国防大学。”
“娘,这个机会大哥没用,那就留给我用吧。”
张渤海据理力争,并且为了安抚张王氏,他也搬出了官学的教习:“教习他们说了,前往国防大学,一旦毕业就可以担任百户官。”
“您想想,那是百户官,正六品的百户官。”
“如果我能当上百户官,那大哥和我的子嗣都能享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