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女娇带妲己回青丘山复命,却说苏护丝毫不知女儿在恩州驿被人李代桃僵,一路急行,终于来到了朝歌。
帝辛早已迷失了神智,早朝时一见那九尾狐,当即便惊为天人,此女容貌,比之女娲亦是不遑多让,只是眉宇间少了一份圣洁,却多了三分妖媚,殊不知如此更是勾人心魄。
帝辛只觉的内心一阵躁动,当下便命人将这位苏娘娘带入寿仙宫,同时赦免了苏护满门之罪,官复原职不说,还因此加官进爵,又赐下酒宴招待,此后便匆匆退了早朝。
众官见帝辛如此**,心下却是多有不满,只是帝辛已然退朝离去,也只能各自退去。帝辛自得了这苏妲己,心下骚动不已,退朝后便在寿仙宫内摆下筵席,与那九尾妖狐饮酒作乐。
那狐妖本就擅长蛊惑之术,刻意奉承之下,便将帝辛迷了个神魂颠倒,不能自已,当夜与便留宿那苏妲己的寿仙宫,颠鸾倒凤不提,二人如漆似胶,恩爱非常。
苏妲己在进宫之后 ,帝辛便与她朝朝宴乐,夜夜欢娱,如此致使朝政紊乱,奏章混淆。群臣虽多有劝谏,然而帝辛却是左耳进右耳出,毫不悔改,不知不觉间,已是整整两月不曾早朝。
不说帝辛整日间痴缠妲己,不理朝政,却说那阐教云中子,这一日在终南山虎儿崖观望人间气运,忽见殷商王宫之中,一道妖气直冲云霄。
云中子细算之下,乃是一千年狐妖假托人形,迷惑人君,心道:“此畜潜匿皇宫之内,霍乱朝政,若不早除,必为大患。”
云中子打定主意后,便取来老枯松枝一段,削成木剑,往那王宫而去。方至朝歌,便见一老道在街市上高歌而行。
世人都说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世人都说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
世人都说神仙好,只有**忘不了。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
世人都说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子孙谁见了?
……
云中子闻听此歌,只觉大有深意,仔细看去,却见来人身披八卦袍,头戴紫金冠,手持一柄拂尘,端的是仙风道骨,卓尔不群。再看老道身后,此刻却跟着两个童子,其中一个赤着一双大脚,手拿一柄芭蕉扇;另一个头顶长一根独角,手里吃着数枚火枣。
云中子仔细观看,却见那蒲扇竟是上品先天灵宝,至于那火枣亦是上品先天灵根所结,由此可断定那老道定然不凡,于是赶忙上前行礼道:“敢问道友道号法名,仙乡何处?”
那道人闻言却是停下脚步,微微一笑道:“贫道须菩提,不过一个闲散道人罢了,眼下却是在这朝歌城中开了一家国术馆,唤作精武门,传授一些孩子武艺!不知道友为何不在终南山纳福,反而有时间来朝歌闲游?”
云中子闻言大惊,不想对方竟能知晓自己跟脚,而自己却完全看不清对方底细,当下深施一礼道:“敢叫道友得知,贫道数日前在终南山望气,见有妖气现于皇宫,此番却是为了除妖而来!”
那道人闻言哈哈大笑道:“云中子啊云中子!你可知那妖精乃是何人所派,你就不怕糊里糊涂,为自己招惹祸端吗?”
云中子闻言正色道:“贫道不知那妖精奶何人所派,但那妖孽既然敢败坏人族气运,贫道却是不得不管上一二!”
那道人闻言却是微微一笑,戏谑道:“那妖精乃是千年狐妖化形,为女娲所派,败坏殷商江山,知道这些,你还敢管上一管吗?”
云中子闻言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自己虽是圣人弟子,但却并非元始天尊亲传,若是女娲娘娘怪罪下来,师尊未必会为自己出头,但想到那妖孽正在祸乱人间,却是忍不住回答道:“贫道不管那狐妖乃是何人所派,既然看到了,便要管上一管!”
那道人闻言哈哈大笑,丝毫不掩饰眼中的赞赏之色,“果然是阐教少有的道德之辈!”说罢取出一枚杏核与一枚玉佩交到云中子手中道:“这杏核乃是十大灵根中杏树所结的第一枚仙杏,乃是极品先天灵根,内含风雷两系法则,今日便送给你罢!至于这玉简却是贫道的一些炼器心得,便也一并送予你吧!”说罢大步离去。
云中子闻言赶忙道:“敢问前辈到底何人?指点之恩,云中子没齿难忘!”
“十八年后,燕山古墓之畔,将星出世,当为汝之弟子!”那道人说完便消失不见!
云中子闻言再次深施一礼,“谢前辈指点!”说罢向皇宫而去。
云中子身后,那赤着双脚的童子突然嘟哝道:“师傅骗人,说什么没有果子了,原来是自己把果子吃了,却把果核给了别人!”
菩提老祖闻言大汗,取出一个交梨塞到那道童嘴里,口中训斥道:“吃!吃!吃!也不怕吃死你!你就不能和黄极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