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城西边,有一家生意兴隆的药材铺。
只是近日来,这间药材铺子却是不见开门,其门口挂着的牌子,更是引来一些药铺老顾客的怀疑。
只见药材铺门上挂着“掌柜病恙,休息养身”八字木牌。
青阳城西,谁都知晓药材铺许掌柜祖上三代行医,掌柜许羡一手医术精湛高明,素来药到病除。
医者自医,渡人渡己。
许羡其妻貌美如花,亦是懂医术之人。
药材铺挂出‘掌柜病恙’的字牌,实在很难让人相信其真实性。
夜里丑时两刻,一名脸色焦急的少年敲响了许家药材铺的大门。
“许大夫,开开门。”
“大夫,家母病重,急需三钱牛蒡子救命,城里其他药铺都断货了,城东的段大夫说您这儿有药。”
“许大夫,求您开开门,救救我母亲。”
少年跪在许家药铺门口,双手搭在门环上,一边敲门,一边呼唤。
嘎吱!
药铺门打开,从里面探出一张满是横肉的狰狞面孔。
少年吓得往后一退,脚下踩空,噗通摔了个四脚朝天。
“你是谁,你不是许大夫!”
药材铺里的男人瞪着少年道:“滚!”
“再不滚,要你小命!”
少年吓得大惊失色,撒腿就跑。
只是刚跑出两步,他便觉得胸口传来剧痛,呼吸逐渐变得困难。
一片碎瓦穿透其胸腔,在他胸前钻出了一小截。
在少年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他感受到了一只大手抓住了自己的头颅。
砰!
男人单手捏爆了少年的脑袋。
“谁?”
男人猛地扭头看向一旁的黑暗巷角。
黑暗中,一个身形俊美的青年徐徐走出,点亮竹筒火烛,笑道:
“大哥,别来无恙。”
“花荣!”
年大有警惕地后退一步,语气不悦道:“我还没通知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花荣瞅了眼地上的少年尸首,嘿嘿笑道:“大哥,放眼整个青阳城,你除了藏在许家药铺,还能去哪儿?”
“你们年家当年何等富裕,你爷爷凭着一本九劫医书,在整个祁山县,谁不知你爷爷年庚华的大名。”
“若不是遭许羡偷师,骗走了九劫医术,以大哥的家世,又岂会沦落到占山为王,落草为寇的地步。”
“大哥既然来了青阳城,弟弟猜测你肯定要来找许羡报仇。”
被人揭开伤疤,年大有眼中迅速流露出恨意,他气得原地蹬了一脚,神色愤怒道:
“许羡这老东西,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天,居然在药材铺下挖了一间密室,只要藏进其中,外人很难从外面打开。”
花荣连忙安抚,打消年大有警惕心后,帮其将少年尸首拖进药材铺处理干净。
药材铺里,一片狼藉。
药柜翻倒,各种药材撒在地上,形成一股浓郁刺鼻的难闻药味儿。
花荣眼尖,注意到药柜后方有一条暗道,想来就是年大有口中说的密室入口。
“……大哥,你……”
花荣刚想打探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