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就被王若寅猛摇手臂,打断了。
“靠,就是他!”王若寅兴奋地指着入口,对冬深无不神秘地说,“你猜他是谁!”
冬深垂眼望去,看到周律站在入口,周围围着王若寅的父母,和一些其他人,是众星拱月的样子。
冬深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儿,发现大概周律也精心打扮过,五官笔挺,英俊得吓人。
他心里面恍惚了一下,又忽然有些没道理的得意泛上来,故意非常地问王若寅:“是谁啊?”
“刚刚聊八卦的时候都跟你说了!简从津,知不知道?我爸今天弄这一出就是为了他!来曼市夺家产的,一个人干翻了他舅舅小姨全家,牛逼死了。幸亏我爸当时站队没犹豫。”王若寅兴奋道,“妈的,真帅啊。”
冬深剥毛豆的手顿住了,一颗青豆从豆荚里跳了出来。冬深不知道它一路连蹦带跳滚出树的掩映,几乎落到简从津的脚下。
“谁?”他指尖还捏着那个空了的豆荚,偏着脸问王若寅。
王若寅觉得他奇怪,又重复一遍:“简从津,机一按简,次won从,记忆嗯津,简从津,听清没?”
冬深愣愣地说:“……他姓周。”
“啊,你很清楚嘛。”王若寅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随母姓,周是他爸的姓。”
是吗。冬深想,这样啊。
“……哪个津?”冬深又问,这次没再看王若寅,目光追着被簇拥向前走的简从津,“津贴的津吗。”
“是啊。”王若寅说,“你是不是认识他?”
冬深不想吃毛豆了,把小盆子塞给王若寅:“你多吃点。”然后站起身,道,“我想自己走走。”
他不是想自己走走,他后悔跟冬渐鸿一起来,想找个理由跑掉,但找不到破绽。
王若寅家里他路也不熟,根本没办法找到什么不被外面等着的平禄抓到的方法。
冬深在王家热闹的花园里闷着头走,人变得很多,花园那么大,几乎也显得人声鼎沸。他又开始后悔把王若寅扔在一边,他在说不定还能帮上忙。冬深刚想转头回去找王若寅算了,却忽然被叫了名字。
冬深抬起头,看到冬渐鸿站在不远处对他示意,周围一圈人围着,中间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人。
装没听到已经晚了,冬深看到那个人回过头,视线和他相对,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又根本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