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消了。”简从津的表情很冷淡。
Nina撩了撩头发,在心底暗骂了一句,判断出昨夜的事八九不离十是简连丰做的。但面上什么也没显,只是问简从津:“那您现在——”
简从津看了她一眼。
“你去给与歆买画?”
Nina点点头。
简从津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我跟你一起。”
车停在一辆蓝色保时捷后面,简从津的电话又响了。
他看了一眼,接起来。
是简连丰,对简从津昨夜遭遇的不幸表示慰问。
简从津敷衍地嗯了几声。
简连丰似乎意有所指:“从津,听舅舅一句,身外之物丢了就丢了,人没事就好。”
“舅舅说笑了,”简从津在画廊的玻璃门外顿住脚步,Nina伸手推开,他才走了进去,“坏了些家具而已,没丢什么要紧的东西。”
简连丰沉默,再开口时语气已经不怎么愉悦。
“那是最好。”
似乎还有些咬牙切齿。
简从津笑了笑,挂断了电话。
有一位穿西装套裙的女士向他们走了过来。
Nina与她谈起交易,简从津的目光顺着白墙掠过那些画作。有许洛的,也有一些别的画家寄卖的,但都很平庸。
他沿着展示柜慢慢走,绕过一条长廊,再往里就是办公区域了。
简从津无意窥探,正想转头时却听到一些不寻常的响动,从没有关严的门缝里露出来。
余光一扫,一个穿棉质白T恤的男人抱住了另一个赤着上身的人,压在杂物柜上吻。
简从津不知为何没有马上离开。
被压住的人白得晃眼,瘦削的肩膀和修长的胳膊从男人身下露出来,手抓着柜边,扣得很紧。
许洛直起身把冬深放开,看到他紧皱的眉头和抓着柜框几乎痉挛的手。
“今天你表现很好。”许洛是半开玩笑的语气,潜台词是冬深今天的模特工作做得很好,并且忍住了没有推开他,所以说他表现很好。
但简从津并不知情。
他看到被压在柜门上吻的人露出一张几乎算得上艳丽的脸,然后得到一句似是而非却极度暧昧的夸奖,厌恶地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