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日,徽宗对高俅道:“寡人想要抬举你,但你无功,不可迁升。我且先叫枢密院,给你入个花名册,随驾伴我左右。嘿嘿”
时间又匆匆忙忙过了半年,徽宗皇帝直抬高俅,做到了殿帅府太尉一职。
也正是当时,后宫三千佳丽选毕,徽宗“嘿嘿”一笑的病根也随之安好。
正是:“不惜昔日贵贱,全看当今功夫。高混球直上殿帅府,众官员百叹唏嘘。”
高俅座得殿帅府太尉一职,心中甚欢,选备良辰吉日,就到殿帅府上班。
权下所有员工,大到总监经理,小到扫地阿姨,全都前来呈拜参谢。
高殿帅在案堂上,衣冠整齐,抬胸挺头,一一点名。
名过之后,查证只差一名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
高殿帅问衙史:“今日我新官上任,为什么禁军教头不来,这是要给我个下马威吗?”
衙史急忙跪倒,道:“怎敢,半月之前,禁军教头王进,已经抱病休假在家,如今病未愈痊,并不来上班。”
高殿帅喝道:“胡说,他王进乃是禁军教头,身体必然如牛似虎,那有一病半月之说,那厮定是托大,搪塞下官,今日我上任三把火,定要拿他杀鸡儆猴。免得日后,汝等跳得太高。”
当下高殿帅令了当差,前来王进家捉人。
王进方年二十七,无妻无子无伴侣,只有一个年近六旬的老母亲。
王进在家中正病在床上,却突然听得门外有官吏敲门。王进应了,遂叫门童将官吏引进门来。
牌头见了王进道:“教头,你这招恐怕不行,如今高俅小儿,差我等来捉拿你,该当如何是好?”
王进道:“昔日高俅那厮在街上调戏良家妇女,被我爹爹棒打一顿,今日得势高升,做了我的顶头上司。高俅这人心眼极小,只怕我这去了就是狗肉入狗嘴,活不成了。”
牌头道:“那教头当如何是好?”
王进道:“我若不去,高俅必定拿你等问罪,我权且先去,在兜里揣包辣椒粉,如果他定要问罪于我,让我命休矣,我就弄他一脸辣椒粉,然后逃之夭夭。”
牌头道:“如到那时,我等该如何是好?”
王进道:“我自不会将辣椒粉弄你们一脸,只换成胡椒粉,你等装辣让我干跑就是了。”
王进和牌头商议过后,叫老母亲收拾行李,以防不测。
王进随着牌头,兜里藏两盒辣椒粉,一盒胡椒粉,然后进了殿帅府。
高俅见到王进道:“你这厮便是都军教头王升的儿子?”
王进回禀道:“小人正是都军教头王升的儿子,王进。”
高俅喝道:“你这厮,你爷爷乃是街市上使花棒买药的,你能有什么真武艺?前官没眼睛,让你做了个禁军教头。如今你是仗着谁人的势!竟敢小觑于我,推病再家,不服我点名?”
王进禀道:“小人怎敢,小的确实是患病未愈,并不敢小觑殿帅。”
高俅骂道:“王小儿,你既然害病,现今又如何来得?”
王进又道:“太尉呼唤,不敢不来。”
高俅大怒:“既然来得,又为何先前不来。来人,给我拿下,今日我定要打你个满堂口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