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间,金山寺佛钟自鸣,足响了十二次,回荡在大半个金山市,引得无数人朝那座雷峰望去。
三名老僧脸色大变。
“糟了,师弟在塔内出事了!”
其中两名老僧冲上前去,想要入塔,却被无形气罩隔绝。
“佛劫将至了。”
说话的老僧正是欧阳善哉的师父。
“将在外的僧人都唤回来罢。”
“准备,封山。”
。。。。。。
“希宣赞?”
刑子梁一脸疑惑,却又觉得这名字莫名耳熟。
“那是道宗大师的俗家姓名。”了空及时解释道。
刑子梁与赵京皆是恍然大悟,若非金山寺的人,恐怕都不知晓道宗大师的俗家姓名。
“那是谁画的画像?”刑子梁又问道。
欧阳善哉摇头,“不知道,除了歪歪扭扭的希宣赞三字外,画上就没别的字迹了。”
“说起来,那字写得是实在难看,虽说是毛笔字,但字迹就像是初学写字的娃娃一样。”
当然,这并不是重点。
刑子梁开始思索整件事的关联,但还是有许多困惑。
“当年赵黎来过此地,大概也见过道宗大师的容貌,但他得了紫金剑匣就逃了,一晃十年,差些都忘了,只觉得你望着眼熟,直到赵昊提及僧人墓,他才想了起来,见到坐化了的道宗大师竟换了个身份坐在他面前,难怪会被吓傻了。”
“难怪,赵施主怕是以为道宗大师去找他了,想要回被他偷去的紫金剑匣,所以才吓成了那副样子。”了空也明白了过来。
“啧啧。”欧阳善哉撇嘴道,“一位结丹九重天的存在,胆子竟如此小,看来真是做了不少亏心事。”
赵京沉默半晌,心情略有些复杂,开口道:“他性命有损,将死了。”
三人闻言一惊,了空道:“赵施主应当正值壮年,怎么会。。。。。。?”
“当年妖气外泄时,伴随着地气的变化,他虽逃得及时,但还是受了地气与妖气的双重侵袭。”
“记得我施展的两种剑意吗?”赵京接着说道,“那两种剑意本是我外曾祖父传下来的,正是为了配合紫金剑匣而用,但并非人人都适合修习。”
“他本就不曾学剑,当年却强修两种剑意,更是对自身造成了难以挽回的道伤。”
“他的身体愈发虚弱,或许只有一到两年的性命了。”
赵京喃喃说道:“也就是在他知道自己性命无多时,才将那段过往告诉了我,将紫金剑匣交到了我手上。”
欧阳善哉笑道:“你那位大哥赵昊,可还一直认为紫金剑匣必然是要交到他手上的。”
“赵昊?”赵京冷哼了一声,“紫金剑匣的最后一任主人是我外曾祖父,其后更是我母亲以性命带出了这里,他又有何资格拿紫金剑匣?”
“我就算将紫金剑匣留在此地,也不会让他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