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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确实很可惜……&rdo;

对方似乎还想说点什么，这时，饭桌上的其他人见状，也端着酒杯纷纷向叶序搭话，叶序不方便拒绝，接连喝了几杯，不知道喝到第几杯时，才找借口溜去了洗手间。

上次喝这么多酒，还是在闻也去家里做客的时候，今晚喝的比那晚还要多一点，叶序用凉水洗了把脸，手撑在洗手台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脸和脖子几乎红透，双颊泛着酡红，在被凉水浇过后消退了些许热意，水珠垂在耳发，顺着发梢滴落在衬衫领口。

全然一副喝醉酒的模样。

梁郁青从包间里出来时，叶序已经出了洗手间，正靠在酒店的露台边吹着晚风，身上穿了件白衬衫，远远看去像只孤单的鹤。

知道叶序酒量不好，看他去了洗手间许久都没回去，梁郁青担心他醉倒在里面，于是跟方芷兰说了声便出来看看。

他走过去：&ldo;还行吗？&rdo;

听到来自身后的声音，叶序缓缓扭过头去，看到梁郁青，反过去问：&ldo;你怎么出来了？&rdo;

&ldo;怕你找不到回去的路，来看看你。&rdo;见他双眼还算清明，梁郁青稍稍放下心来，&ldo;看样子还没完全喝醉。&rdo;

他走到叶序身侧，和他一起眺望着深水市的绚丽夜景，冷不丁问：&ldo;你觉得怎么样？&rdo;

叶序虽喝醉了，脑子仍是清醒的，知道梁郁青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假装没听懂，&ldo;什么怎么样？&rdo;

梁郁青这次没有拆穿他，只说：&ldo;茵茵在你嫂子的律所上班，我和她没见过几面，刚进律所的时候，你嫂子就在我面前夸她，说她踏实认真，虽然出身书香门第，但依然很努力，是个很好的孩子。&rdo;

&ldo;的确挺好的。&rdo;不远处的霓虹灯光映在瞳孔里，叶序眸色淡淡，显得格外平静，&ldo;也适合更好的人。&rdo;

梁郁青看了他一眼：&ldo;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rdo;

叶序不禁笑了下：&ldo;那你还来问我。&rdo;

梁郁青极轻地叹了口气，没再转弯抹角，而是看向散落在夜空中忽明忽灭的星星，&ldo;我大概知道，你在顾虑什么，时尚主编的工作很忙，你担心忙起来顾不上别人，也担心别人看见的只是表面的你。&rdo;

他顿了下，唇边划过一声喟叹，&ldo;这么多年，你一直都是一个人，有时候我看着你，总觉得你离我很远，好像把自己困在了一座四面环海的小岛上。&rdo;

叶序垂下眼睫，没有说话。

梁郁青继续说：&ldo;我原本没打算跟你说那些，后来想了想，我到底比你年长，也不知道以后能陪你走多久，我有兰兰，有你……&rdo;

说到这里，他沉默了一瞬，&ldo;我不想有一天，你身边一个人都没有。&rdo;

晚风轻轻吹拂着，每一个字都吹进了叶序的耳朵里。

他默了会儿，微扯着唇，用手肘撞了下对方，似是为了冲淡眼前凝重的气氛，开玩笑似的挑着眉尾，&ldo;是不是所有上了年纪的人都会变得这么唠叨？&rdo;

梁郁青推了下鼻梁上的镜框，清了清嗓子，佯装板着脸，&ldo;咳咳，我认真的。&rdo;

叶序慢慢收起唇角的弧度，许是喝了酒，头有点重，眼皮也有点沉。

默了片刻，他说：&ldo;我知道了，谢谢你，老梁。&rdo;

两人靠着露台又吹了会儿风。

包间里好像有人结队去洗手间，途经露台旁的走廊，远远一片嘈杂。

梁郁青抬手看了眼腕表，&ldo;行了，时间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rdo;说着问他，&ldo;还能走吗？&rdo;

&ldo;不是还没结束吗，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rdo;叶序转身时身形微晃，抖了下挂在臂弯的外套，一边费力套在身上，一边催促他：&ldo;你快回包间吧，嫂子今天过生日，别让她累着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