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点头。
萧承易望着她,「刚刚怎么不揭开我的面具?」
苏月抬头看他,两人近到她的睫毛都要碰到他脸上的面具了,苏月撇过脸去,「强扭的瓜不甜,我要想用这样的方式看你的脸,我早就看了。」
虽然她依然很好奇他是何模样,但他们这辈子註定有缘无分,她都决定要离开了,还看他的脸做什么,一张面具,她会忘的很快。
这般想,嘴就被堵上了,苏月没有吃惊,这姿势,这混蛋不亲她才有鬼了,想到要走了,她第一次没有反抗,甚至回应起来。
萧承易没想到苏月会回应他,顿时有种苦尽甘来的感觉,当下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亲的难捨难分,半晌才松开,萧承易摸着苏月的脸,眼底儘是宠溺,「后日花灯会,我给你令牌。」
苏月望着他,强忍心头酸楚道,「那后日戌时,我们白玉桥见。」
说着,苏月就把萧承易往窗户旁推,「时辰不早了,你该走了。」
確实该走了,再待下去,他会把持不住自己,希望花灯会后,他就能将她接回王府。
走到窗户边,萧承易指着自己的嘴唇,意思很明显,要苏月亲他才肯走。
苏月没见过这么无赖的人,但还是踮起脚亲了他一下,萧承易这才心满意足的跳窗离开。
萧承易走后,苏月坐在小榻上走神,芍药守在门外迴廊上打络子,半天没听到屋子里有动静,猜人应该是走了,方才敢进屋。
……
翌日,是淑华长公主嫁给柱国公世子温霆的日子。
早上醒来,苏月穿上芍药给她精心挑选的裙裳,戴上淑华长公主送她的红宝石首饰,吃过早饭后,就带着喜帖去了春暉院。
走到屏风处,正好听道四太太在说话,「那苏大夫的医术得高到什么程度,连人都没去庆阳长公主府,就只用了一颗解毒丸,就让安乐县主药到病除了。」
「不过一万两的诊金也是真贵,」三太太道。
二太太就道,「人家有这个本事啊,別说一万两了,就是再多的钱,庆阳长公主也掏的心甘情愿。」
「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大胆敢给安乐县主下毒,」四太太道。
三太太听到脚步声,望过来,见是苏月,她道,「大嫂怎么回事,今儿这么晚都没来给老夫人请安?」
苏月走上前,福身给老夫人行礼,道,「祖母,我一会儿去柱国公府喝喜酒。」
老夫人蹙眉,「你確定要去?」
苏月正要点头,三太太道,「我听说有不少文武百官都在为去不去柱国公府喝喜酒发愁呢,不去怕柱国公府不高兴,去了怕武国公府不高兴。」
別人都怕去,大姑娘倒好,还上赶着去。
苏月道,「我答应淑华长公主去喝喜酒,不好食言。」
老夫人道,「你要真想去,那就去吧,酒宴上人多手杂,跟在大夫人身边,別乱跑……」
老夫人话还没说完,外面进来一丫鬟,上前福身道,「老夫人,大夫人早上起来头疼的厉害,今儿没法来给您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