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行至桥上,恼火不已,挥臂将马槊猛地朝一边大石砸去,谁知手臂一麻险些将马槊扔出去。
他浑身冷汗一冒,堪堪将之抓住,谁知这一击之下,本就不算宽敞的大桥竟在此处轰然倒塌近半。
顾不得思考,只有逃跑。
却苦了身后的将士。
“给我杀!”
高览以手中大斧为号,竟像是挥舞令旗般指挥部属驱赶着公孙军。
只不过在桥上,袁军的步伐似乎在有意识地放慢,而公孙军只顾逃命哪里还能思考?
皆因那一处塌陷,像是咽喉被一块石子所卡,军士赶到此处,指望他们排队有序通过显然是不现实的。
推搡,拥挤,嘶吼,怒骂。
宛如人间炼狱。
不光公孙军,袁军也变得一样。
杀红了眼睛,杀灭了理智。
不知何时,袁绍已经亲自带人赶了上来,驱兵大进,一鼓作气之下,落水之死者不可计数。
两边军士尽投河中,尸首填平,生生将河水堵塞地断了流!
数万公孙军,至此仅剩数千相随,尤其是军中精锐白马义从,已是十不存一。
再看袁军,除麹义伤亡外,主将无有牺牲,先登营自麹义亡后折损近半,其余部队皆是以摧枯拉朽之势屠杀敌军。
颜良文丑率军卫于左右,高览张郃坐镇后军,袁绍率领本部人马当先赶过桥去。
“若能诛杀公孙于此,我河北将再无战事!成败与否皆在今朝!”
“愿为主公效死力!”
八千精锐,倾巢尽出。
在公孙瓒数万大军败落到如此地步之时,袁军尚未伤筋动骨。
过桥后不到五里,眼前突现一座高山阻路,再看疯狂纵马的公孙瓒,距身后袁军也只剩咫尺之遥。
众袁军来不及喘息,马不停蹄继续追赶,谁知!
轰——!
一声震天砲响!
这平地惊雷对于一整天受惊的公孙军已然麻木,可忙于追杀的袁军霎时吃了一惊,甚至引得人仰马翻。
号砲炸开的烟尘渐渐散开,袁绍凝眸看去,山背后突然闪出一彪人马。
这军队士卒各个衣甲整齐,精力充沛,好整以暇,仿佛是早就在这里埋伏好的。
“难道是公孙瓒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