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服务员端上一盘花毛一体,严打扒开一个水煮花生,将花生粒丢进嘴里,环视四周,目光如炬。
本来严打想让齐继带人过来大范围摸排,但是考虑到一队的人已经好多天没有正点下班了,便放弃了这个念头,其实还有一点,这种晚上才出的大排档,晚上正是生意兴隆的黄金时间,如果大批刑警前来,势必会影响大排档的生意,对于这些挣辛苦钱的大排档从业者,严打着实不忍心破坏。
“呦!打哥!”
严打正聚焦搜索,突然被一个男人浑厚的嗓音打断。
闻声转头,觉得来人有些眼熟,却一时有些想不起来!
“打哥,好几年没见了,都把我忘了吧?”来人大大咧咧的拉过一旁的塑料椅子坐了下来,“我,老陈,陈向贵,万融工地,你处理过我!”
来人说的毫不避讳,严打也在脑海中搜索这一部分属于来人的记忆。
片刻,严打笑了笑,“靠!是你啊?吓我一跳!”
“哎,打哥,有日没见您了,您挺好的啊?”老陈嬉皮笑脸的问道。
“托你们这帮犊子的福,没给我找事,挺好!”严打瞥了一眼老陈,戏谑的说道。
“是是是!以前没少给打哥添麻烦,这么的,今天这顿我请,吃啥喝啥随便整!那个谁,给你家那个羊腿给我整一条!”老陈不等严打说话,扬手对一个服务员喊道。
严打摆了摆手,“拉倒吧,别破费了,咋的,这地儿你常来啊?”
“我在这片整个小买卖,晚上没事就过来,打哥你这是来查事儿的?”老陈试探着问道。
严打也不回答,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展示给老陈,“看看,这人见过没有?”
老陈扶着照片,借着灯光仔细看了一会儿,“哎我去,这不是那个烂赌鬼裴海吗?我昨天还看见他了,我昨天领两个朋友在这吃饭,这犊子还跟我打过招呼!”
严打一听这话,顿时双眼放光。
“昨天他和什么人在这吃饭吗?”严打问道。
老陈摆了摆手,满脸鄙夷的说道:“就他?谁能跟他吃饭,昨天他一看就是好多天没吃过饱饭了,跟我说话眼睛一直往桌上瞟,我也是看他可怜,就给他拿了点烤串,让他上一边吃去了!”
老陈指了指昨晚裴海蹲着吃烤串的位置,此时那里,只有两条流浪狗,正争抢着一根别人丢弃的骨头。
“那你给他拿过酒吗?”严打追问道。
“我惯他长毛,我还惯他飞啊?我就给他拿点串,让他上一边吃去了。”来人连连摆手,脸上尽是不屑与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