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奴才名叫春欢,今年十四岁。”
楚颐的浑身发烫,心里却阵阵发冷。
不是的,不该是这样的,他的声音太细太软,身上的香味也太浓了。
他的身上明明应该是很好闻的皂角香,笑起来的时候唇角只会翘起来一点点,谁都能看出来他骨子里的冷淡和疏离。
可楚颐知道他以前对自己有多好,会把自己抱在怀里耐心的教自己读书认字,会故意板着脸轻斥说“楚颐别胡闹”,会无奈的纵容着自己的顽劣脾气,却从来都没有真正伤害过自己。
他想要的不是一个少年一个男子,他想要的只是江扉,也只能是江扉。
少年羞答答的想主动亲他的时候突然被一把推开了,楚颐方寸大乱的摇着头往后退,浑身难受的都快要死掉了,心脏处传来的绞痛让他酸楚的几乎要落泪,嘴里无意识的不停喃喃着“二哥”。
少年不知所措的连忙下床去扶他,却被他随手拿过桌上的砚台就丢了过来,是一副全然不肯让人靠近的凶狠模样。
少年被扔过来的砚台砸中了手臂,当即就尖叫了起来,他害怕的看着突然发狂的乱丢东西的楚颐,哭喊着赤脚跑出门去找皇后娘娘了。
听到剧烈声响的皇后走进屋子里看到楚颐的癫狂模样后就变了脸色,为了让楚颐今夜和那少年欢好,她不仅准备了鹿血酒,还用了大剂量的熏香催助,非要楚颐今晚忘了那个江扉不可。
楚颐现在气血上涌的厉害,本该早就与少年缠绵,可他却偏偏谁都不肯亲近,只是几近痉挛的喊着“二哥”。
当初皇后就问过太医,太医说若是这样的情形下楚颐不发泄出来的话,势必会对他以后有所影响的。
她看着试图上前钳制住楚颐的宫人又被他暴怒的拿东西砸开后,恨恨的踹了跪在脚边抽泣的少年一脚,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没用的东西!”
然后她转身叫来自己的心腹,沉着脸冷声吩咐说。
“以皇上的名义把江扉召来,不要被任何人发现。”
心腹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应声后就飞快的消失了。
跟随着传召的宫人从阁楼里离开后,江扉走了一段路然后蹙起眉,疑窦的问。
“这不是去养心殿的路吧?”
宫人连忙弯身颔首说。
“皇上今晚宿在了皇后娘娘的宫里,所以奴才奉命直接带您去凤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