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恍惚惚的又过了两个多小时,凌悠悠看到面前多了一个水杯。
“悠悠喝口水吧,曲桥看到你这样等他,会心疼的。”
凌悠悠眼泪汪汪的抬头看曲母,接过水杯喝了一小口。
曲母坐下后,大家还是没有说话。
凌建国偶尔出来看看,见曲桥还是没从手术室出来,看看颓废的凌悠悠,走到她面前。
“你小叔醒了,已经没事了。”
这是个好消息,凌悠悠终于露出一点笑意。
凌建国说完就回病房了。
来来回回有人经过,好像是厂长带着副厂长来感谢凌悠悠来了。
但是凌悠悠听不到,她听不到别人在说什么,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这几个月曲桥对她的照顾和陪伴。
这些画面越放越大,越来越清晰,凌悠悠捂着脑袋,想告诉自己别想了,这样不吉利。
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的想到从前,她越来越害怕,是不是曲桥真的要离开她了,所以才会重放一下俩人过去的点点滴滴。
凌悠悠感觉自己好像又要晕了,真是矫情了,一点儿伤心难过都能晕了。
用指甲狠狠的掐着自己的手,要等曲桥出来。
心跳的越来越慌乱了,好像她的身体都空了,里面被人放了一座小鼓,敲鼓的人开心就敲两下,不开心就停止。
她呼吸越来越困难了,这不像她,她一直都是很坚强了。
原来在乎一个人到骨子里,是这样的感觉吗?没有他自己真的好像浮萍飘在水上。
茫然无措,没有目标。
“灯灭了。”
不知道是谁喊出一句。
凌悠悠立刻清醒过来,好像刚才那些要出窍的灵魂,都回归了本体。
于敬业先走出来的:“手术很成功,大家放心吧。”
凌悠悠激动的冲了过去,看曲桥带着呼吸机,还没有苏醒,紧紧的拉住于敬业的衣服。
“我就知道,于叔叔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医生,只要你在,只要你先出来一定会成功。”
说完跟着曲桥进了病房,曲母扶着曲父,在椅子上坐着。
曲父休息了十分钟左右,手忽然开始颤抖起来,他后怕了。
“就差那么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如果不是子弹偏了一点,如果不是我正好在这,咱们的儿子就没了,还好,还好啊。”
说完闭上眼睛,让眼泪肆意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