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渐深,时笺浑身赤|裸地被按在落地窗上,面前是微凉的玻璃,身后是男人滚烫的身体。
两位教授住的是市中心四五百平的大平层,二百七十度全景落地窗,时笺面庞薄红呼吸带喘地趴在落在窗上,看着万家灯火渐次亮起,哪怕知道玻璃是单向的,但他依旧被刺激得受不住,偏偏男人动作又狠又重,他有一种玻璃都要被撞碎他会摔到粉身碎骨的危机感。
他控制不住地泄露些许哀求。
大脑昏昏沉沉的,迷蒙间,时笺脑海闪过一句话——
破案了,那傻鸟是在客厅学的。
……
再后来,陆延迟搂着时笺躺在沙发上。
陆延迟啄吻时笺头顶发丝,嗓音嘶哑地道:“小时,十年了,我们把手环换成戒指吧!”
时笺趴在男人身上,倦到极致,也不知道听没听到,含混地“嗯”了一声,便沉沉睡着。
第二天,时笺起床,洗漱完毕,进到衣帽间换衣服,就看到陆延迟特意当着他的面打开珠宝匣,把那只妥善收藏保管了近十年的玫瑰金手环佩戴在左手手腕上。
奢牌的珠宝,设计简洁大方,放个十年也不过时,陆延迟手腕白皙又极具骨感,玫瑰金手环他戴起来也是又骚又帅,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就是……陆延迟用意未免太过赤|裸|裸。
这已经不是暗示了,而是在明示,陆延迟现在就差把“我要求婚”这四个大字刻在脸上了。
时笺……假装没看到,去到餐厅吃早餐。
阿姨已经把两人的早餐备好,因着只有两个人,用的是小圆桌,而不是长餐桌。
陆延迟原本的习惯是坐在时笺左手边,他偏爱用右手搂时笺,这一回他很刻意地坐在时笺右手边,又把左手搭在桌面上,展示他手腕上的玫瑰金手环。
可以说,陆延迟就差把手环怼在时笺脸上了。
时笺把男人暗搓搓的小动作看在眼底,心底各种偷乐,表面不动声色。
早餐结束,时笺去到客厅。
周日,时笺没什么事儿,便拿了平板看最前沿的学术文献。
这一回,陆延迟干脆把手环送到时笺眼皮底下了,他右手搂着时笺的脖子,左手搭上自己的右手,又一下下地啄时笺脸颊,黏黏糊糊地喊他:“宝贝儿……”
时笺跟陆延迟十年了,他从来都知道,陆延迟目的没达成,会变得很缠人,黏着你哼哼唧唧哀怨连连,各种求爱索欢。
时笺还……挺吃这一套的,对陆延迟也是各种惯,陆延迟磨个几回,他基本会答应下来。
这会儿,时笺也忍不住惯他一下,他岑黑双眸弯着,唇角控制不住地上扬:“算了,不逗你了,我知道。”
陆延迟偏头看他:“你确定知道?”
时笺垂眸,低低笑了笑,说:“请相信我的记忆力以及洞察力。”
陆延迟也知道,美人大智近妖,本身又偏爱悬疑推理,随便扫一眼,他那点小心思根本藏不住,美人不过是特意演一手逗他玩儿。
想通其中关节,陆延迟莫名气恼,他禁不住“啧”了一声,又扯了扯时笺的短袖,裸露他平直圆润的肩膀,然后,凑过头,吸血鬼似的,在时笺肩头咬了一口。
时笺对于陆延迟这种小狗似的标记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因着时笺不让他咬嘴唇、喉结、脖颈这些容易被人看出来的地方,陆延迟便更多的选择在他身上留下暧昧痕迹。
很多时候,时笺西装革履、衣冠楚楚,但衣服一脱,都是吻痕、咬痕、掐痕。
时笺被咬了,也不介意,只淡声道:“等会儿。”
然后,他起身,去到卧室,找出他那只玫瑰金手环,戴好,这才出来。
陆延迟见时笺手腕上同款玫瑰金手环,感觉心底在放烟花,时笺从未忘记过他俩的十年之约。
陆延迟长睫扇出一树一树的桃花,他一瞬不瞬地望入时笺岑黑双眼,定定地道:“确定了啊?确定了的话那我们开始履行十年之约!”
时笺心跳失序,他嗓音清脆、又掷地有声:“我很确定。”
陆延迟心跳彻底炸开。
虽说还没正式进到求婚、订婚、结婚这一套程序,但美人给了准话,接下来的一切会很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