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看着那人和马消失的街头,微微出神,比她还好看的人,若是个女子,估计她也要失色几分,幸而是个男子,倾城是服的。
其余的客人也纷纷告辞,萧公子和倾城一一送别,这时,楚渔忽地冲了出来,差点撞倒了莫愁。
“小鱼,你不在屋睡觉,大半夜瞎撞啥?可是出了啥事?”莫愁看着慌慌张张的楚渔说。
楚渔扒开萧公子和倾城,跑到了街口,朝街道两端张望。她在找什么?倾城看着心急如焚的楚渔,隐隐有些困惑。
莫愁睁大眼盯着来来往往的人和车马,生怕错过一根头发丝,只是这若干的人和马,若干的声音,却没有她所熟悉的。
今晚到底是怎么了?一会儿听到师父的琴音,一会儿听到阿飞的声音,恍惚间,还好像瞟到师父的长发,楚渔啊楚渔,你一定是思念成疾,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一定是太思念师父了。再一想,她也思念爹爹啊,咋就没听到爹爹的声音呢?难道思念还会自给儿选择么?爹爹莫怪,喵喵最思念的还是你哈!好爹爹别吃师父的醋哈!
“小鱼,你干嘛呢?找啥呢?”莫愁不解地问。
楚渔悻悻而回:“刚才好像听到了一个朋友的声音,莫不想原来是我听错了。”
“你朋友叫啥?”
“阿飞。”
阿飞?倾城对这名字也不太熟悉。
莫愁却说:“大名呢?这叫阿飞的人也太多了吧。”
楚渔一愣,摇摇头,她好像还真没问过阿飞的大名叫啥。
“小鱼,听倾城说你要留在江宁开面馆?”萧公子牵着马含笑道。
“是啊。”楚渔点点头。
“你不怕萧俨替他儿子报仇?”萧公子笑眯眯地问。
楚渔摆了个挥拳的姿势,笑道:“我可是做过土匪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哈哈,好一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小小年纪,颇有男儿气概,若是男儿身,我定要将你收入我萧门。”萧公子似乎很高兴,又道,“你尽管放心开你的面馆,若有人敢打搅,报上我晋陵萧烨然的名字即可。”
“小鱼此次能得以化险为夷,也多亏了萧公子,小鱼再次谢过。”
“小事小事。”
倾城和莫愁还要去送萧烨然走一段路,楚渔没什兴趣,就独自先回房,刚进院子,就被一个人抓住了衣领,掳到了柴房。
抓她的人赵文昌,两个鼻孔塞了两坨布料。
楚渔指着他的鼻子就忍不住笑:“你就这点出息。”
“你丫头先前踩我那一脚也是够狠的啊。”赵文昌很不满地说。
“我是要踩醒你,真没想到二大爷也是个老色鬼。”楚渔打趣道。
“你,你,你胡说。”赵文昌很不喜欢这称号,急着撇清,“我是来办正事的,办正事的,知道不?”
“那你正事办得怎么样?”
赵文昌摇摇头:“唉,红颜祸水啊,红颜祸水啊。”
楚渔手一勾,指着赵文昌的鼻子,笑意然然地踮起脚:“你就直接说你光记着看美女,忘记了正事就好。”
“话说吴越国的静王爷和萧烨然私会,你也没去屋里听听。”
楚渔白了他一眼:“我这几天都快累成狗了,哪有闲工夫去听他们吟诗唱曲。”
“干活不努力,扣工钱。”赵文昌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