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顺与薛徽的运气不错,兽潮并没有冲西来,一股脑的都奔向了突厥大营。
等他收拾完人,带人到营寨时,遍地都是吃剩的残骸,血腥腐烂的气息充斥鼻腔令人作呕。
而此时,一个骑着巨型白虎的青年,吹响了笛子,四只白狼便爬到了高处,对房顺等人嘶吼。
“你是薛徽?”
薛徽抬起方天画戟:“正是薛某,特来取尔头颅?”
呵呵哈哈涂谅阴鸷的笑声,怎么听怎么觉得瘆得慌,令人头皮发麻!
“薛徽,你想的太简单了!天下唯一役术九品者,只有我一人,你知道为什么吗?”
涂谅用打响指的方式划破手指,一滴滴鲜血落到笛子上,玉笛渐渐绽放妖异的红光。
随即,又是一阵秘语,那些被炸成重伤的野兽,缓缓站了起来,眼睛竟然血红,血盆大口滴着血,不约而同的冲了过来。
薛徽挺身立于房顺身前,大喝一声:结阵!
五十名龙武旅士卒,便以薛徽为中心,结成了锋矢阵。
这活计,从来都王无择和盖嘉运,现在却被薛徽抢了风头。二人心头齐声咒骂马屁精,然后随即带领魔罗骑加入阵中。
执失褚扛着陌刀,走到房顺身边提醒:“将军,这是大巫觋的秘术-驭血术。”
以驭血气之术,迷人、兽心智,驱动将死之躯,是大巫觋的成名术。随着境界的上升,驱动的数量和时间便会越长。
涂谅已经九品之境了,驱动百余不是问题。而这种战斗此消彼长,随着搏杀时间的增加,他手里的傀儡会越来越多。直制把逆转形势,把对手压死为止。
可房顺依旧淡然,谓其曰:“执失,别忘了,你先是个军人,其次才是武者!”
话毕,房顺抽出龙渊,挽了个剑花,随即纵身加入战团。
被房顺的坚毅战意感染,执失褚也是热血沸腾。是啊,他说的对,军人就该一往无前,视死如归。权衡利弊,是游侠的习气,对武道之路,有害无益。
擎起陌刀,执失褚暴喝一声:“俺来也!”
人与兽之间的剥夺,只能决生死,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诸将士也是个个奋勇,一往无前。
看着房顺、薛徽、执失褚冲着阵前,东南道口的祭祀领-阿牧智,向大巫觋进言,既然来了,就该让祭祀们进去支援。
拄着金杖的萨勃何力,冷笑否决,被三个低于自身境界的家伙围攻,若是不能全身而退,那他也就没有活着的意义了。
“那把剑挺有意思的!血腥之气够浓,也兼有王霸之气。”
“而且,那小子的剑法甚是精妙,好像在哪儿见过?”
阿牧智是大巫觋的侍仆,跟着他几十年,陪着萨勃何力纵横大漠南北,大巫觋经历过的,他也都跟着了。
这剑法确实有些熟悉,可他这也是,一时真的想不起来。
于是,躬身再言:“大巫觋,要不奴去把他抓来问问?”
不!就让他们打!萨勃何力也想看看,过了几十年,中原的年轻人,出落成什么样了。
顺便检验一下,涂谅的成绩,役术是一条无止境的大道,修至极致甚至可达天人之境。
他这辈子走过太多的弯路,又在那金锏神将手中伤了根基,这辈子是不可能达到那个境界了。
有他的指导,在实战中积攒经验,加深对役术的领悟,等他到了这把年纪,兴许就能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