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棠的丧期过去,解茗也正式出嫁了,临走之前她叫解九去了书房。
“小九,姑姑和你说的这个事你一定不能和别人说,你发誓。”解茗严肃说道。
解九不明所以,但还是发了誓。
解茗:“颂命她并非你的表姐,而是七年前救过我后消失的恩人,三年前她突然来到长沙提出这个要求,哥哥答应了她并帮她伪造身份,现在这世界上知道她不是解家人的只有你我,她的来历我也不清楚,我甚至不知道她到底多少岁,她,不老。”
解九皱眉,这不是什么好事,颂命这段时间简直就是他的左右手,不,是他另一本身体,颂命得到他信任后几乎知道了解家所有的秘密。
同血缘的家人都不一定能信任,更何况是一个过往未来,甚至是名字都充满不确定性的人。
但颂命这段时间的行为若都是表演,那未免也太拼了。
解茗看得出解九的紧张纠结,又俏皮一笑,“我与你说这些可不是让你提防颂命,相反,我是希望你能够保护颂命,即使看起来她从不需要人保护。”
“经过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处我想你也知道颂命从不做无用功,她来解家一定是因为她的计划需要,但直到哥哥死了,依旧什么事情都没有因为她的到来而发生变化……”
“她在蛰伏,是吗?”解九直视解茗。
解茗点头,“这正是我和哥哥所猜测的,小九,我嫁人之后权力会受到夫家限制没法帮颂命,所以姑姑求你,保护颂命,除非她以解家为代价做一些事。”说完便跪了下去。
解九连忙拉起解茗,“姑姑我答应你,先起来。”
颂命不知道这边的事,她这边忙得团团转。
事情是这样的:
原本今天颂命像往常一样去解家的万珍楼查账,听到伙计说红家少主来了,颂命那叫一个开心,想着去和人家聊聊天,攀攀关系,生意场上多个伙伴多条命啊。
结果刚带人提酒到二月红订的包厢门口,打开门,就看见二月红从窗子一跃而下,那叫一个干脆利落毫不犹豫。
要不是知道那是二月红不会逃单,颂命就叫人追杀去了。
伙计凑到颂命耳边,小声询问:“表小姐,咱们追不追?”
听着楼下一阵喧闹,又是“赎身”又是“卖女”的,颂命摆手,“没事,他应该一会就回来,不回来的话就把账单送到红府,要是不结,我就亲自上门要账。”
然后又补充道:“记得把这壶酒也算账上。”
伙计领命后离开,颂命则是趴在窗户上看楼下英雄救美的戏码。
颂命看清了丫头的脸,清秀,就是营养不良导致头发和皮肤不好,好好养上两年就是个清清丽丽的大美人。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她最近累坏了,总感觉丫头她好像见过,应该是之前遛大街的时候偶然见过吧。
很快二月红就应下了天价赎金,满街人作证。
娇儿一呼跃琼楼,金玉之誓明万人。
寒夜独走孤坟路,微晨忙换八匹马。
为了朱唇含明月,敢叫万金没尘烟。
“年轻人的感情总是冲动又真诚。”颂命轻笑,却带了些不自觉的自嘲,她老了啊。
人群散去,二月红想起自己还没付饭钱,连忙回到万珍楼。
颂命这时正好下楼,看见了准备结账的二月红。
颂命走过去,自然而然地打招呼:“红家少爷还真是风流人物啊。”
二月红礼貌微笑,结完账就离开了。
第二天大清早,第一个进城的就是提着包裹的二月红,满头大汗衣服凌乱,哪里有平时在人前的优雅从容。
再后来的事是解九转告颂命的。
二月红赎下丫头成了一段风流美谈,一度超过了半截李和他嫂嫂的事。
不过这种风流事不是谁都喜欢,比如霍锦惜,比如二月红他爹。
二月红因为违反家规而被二月红他爹家法处置,但二月红他爹认下了丫头这个儿媳妇,不多时便定下了婚期。
霍锦惜自以前就喜欢二月红,甚至一度因为两个人青梅竹马而被全长沙人认为会修成正果,但没想到故事是这么个神奇的走向。
霍锦惜心里不服气,偷偷找过二月红,但明显受到打击了,最后一次见完二月红后整个人彻底疯狂,搞得现在霍家人人自危,恨不得出去避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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