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还没人看他们两个,池宴逗她:“我抱自己老婆怎么了?”
林稚晚又挣扎了两下,没挣开,索性就让他抱着了。
“什么馅的?”池宴问。
“牛肉芹菜。”
刚好是他喜欢的,他扬了下巴,示意林稚晚喂他。
林稚晚捡起一个饺子,塞进他的嘴里,叮嘱道:“慢点儿。”
汁液和香气在味蕾上蔓延,池宴满意地点了点头。
老妈的手艺,老婆包的,不存在不好吃。
林稚晚又问:“麻将输了赢了?”
“赢了,”池宴说,“可以给你买一个包。”
“……”
原来已婚男士打麻将输赢都是以老婆的包为计数单位的。
林稚晚撇撇嘴:“可是我想要喜马拉雅。”
池宴没有迟钝:“买。”
身后,曲思远拍了下池宴,冷飕飕说:“我大姨喊你去调火锅底料。”
他曾今在京城生活十几年,最爱一口铜火锅,底料这玩意搞的很明白。
池宴“嗯”了一声,也不避人,又猛地低头在林稚晚脸上亲了下。
还有人看着呢!!!
林稚晚耳朵都红了,推了下他的脸,面粉在他脸上印出一道痕迹。
池宴只是笑笑,抬手擦了下脸,走到厅堂去。
厅堂中间放了一张圆桌,上面摆满了涮火锅的食材。
今天新年,池宴一改往常穿衣风格,穿了件乳白色廓形毛衫,肩膀宽阔,身型利落就,就算是手里拿着调羹,照旧是好看的。
这种感觉很奇妙。
从前林稚晚认识他,是在机车、赛车,一切象征着生命里的事物里,他是最茁壮成长的那个。
如今,他带着她深陷人间烟火,周遭暖气熏人,他照旧拔得头筹。
他用热情击碎她的全部不安,并且把他的世界毫无保留的分她一半。
我见终生皆了了,而你是神明。
*
外面有小孩喊了声:“下雪了!”
鹅毛大雪从天上飘下来,洋洋洒洒,很快就白了一片。
“今天真冷,这雪落在地上都不化。”有人说。
小孩子立马兴奋起来:“那我们去堆雪人!”
坐在主位上的陈均行这会儿发话了:“都吃好了再去。”
一群人围了三张桌子,闹哄哄地吃年夜饭,众人喝了点小酒,电视机里放着无聊的春晚当背景音乐。
吃过年夜饭,小孩子想出去放炮仗,曲思远和陈依依也带领一群“小喽啰”出门,市区管控严,只能放点小炮仗。
林稚晚跟家里人聊天,眼睛时不时瞟向窗外,作为一个南方人,不喜欢下雪是假的。
池宴给了她一个眼神,在问:“想出去么?”
林稚晚使劲儿点了点头。
池宴最会应付家里人了,随便找了个借口带着林稚晚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