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将军命人将丁进财和它带来的人绑了,统统押到矿山的空地上。徐武华带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个捆的像粽子一样的手下,被绳子穿成一串,冲着他哀叫连连。
徐武华在甘州街面上,仗着知府叔叔的身份,横行霸道习惯了。霍雄虽然手握重兵,但是军政各成一派的体系,他很少插手甘州的事务,自然西北军与甘州知府打交道的机会并不多,因此,徐武华并未将陈将军他们放在眼里。
双方在矿长室前的空地上拉开架势,对峙起来。
大大小小的工头都自发的站在吕继业的身后,这让徐武华很是生气。
“吕继业,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告诉你,这矿山现在已经被充公,是甘州府衙的产业。你如果还纠缠不休,等我禀告知府大人,将你也算作马家通敌叛国的余孽,判你个杀头的罪名简直易如反掌。”
吕继业听了徐武华的话,非但没有退缩,反而跨步走到他面前,面对面的质问起他来。
“徐武华,你口口声说我们马家通敌,你可有能拿出的手的证据?你可有刑部的批文?”
“批文?这是甘州城,天高皇帝远,知府大人的话就是批文,他说马家叛国通敌,马家就是叛国通敌。”
偏远地区的州府,远离京城,地方官往往都是一手遮天,普通百姓一辈子可能都见不到县令一面,何况是知府大人。
不过徐武华今天遇到的是和知府大人平级的陈将军,当忠勇侯告知他马家矿山的事情的时候,正为军饷发愁的陈将军终于舒展了他整日皱着的眉头,难得的露出久违的笑容。
“徐武华,你仗着徐知府的势,未免太猖狂了。这矿山如今已经是忠勇侯的了,这是买卖文书,你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今天就是徐知府来了,我也要将矿山拿回来。”
吕继业将契书打开,在徐武华眼前晃过。
徐武华下意识就想上前抢过吕继业手里的契书,孰料他刚伸出手去,还未沾到吕继业的衣裳,就感觉一道白光从自己的眼前闪过,下一刻,就有一阵剧痛自己的手掌处传来。
“啊。。。”
一道尖锐的叫声立刻从徐武华的口中发出,他的五根手指哪里去了。
“老吕,你跟他墨迹什么?”
陈将军举起带血的长刀,看都未看徐武华一眼。
不理会徐武华杀猪般的惨叫,陈将军的刀尖指着徐武华的手下,一股历经过生死的杀气自他周身溢出。
“我宣布,自今日起,这几座矿山就是西北军的了,回去告诉你们大人,我不管之前这矿山是姓马还是姓徐,以后他就是西北军的资产,再让老子发现有人来矿山寻衅自扰,老子就治你们个延误军需,格杀勿论。”
这一刻,活了半辈子的吕继业才算明白了为什么马家老爷子非要处心积虑的跟西北军搭上关系。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什么都是虚无。
空有银钱,没有权势作保,终究不能长久。功名利禄四个字,功名排在前面不是没有原因的。
在陈将军的雷霆手段下,徐武华不敢,也顾不上再出幺蛾子,匆匆的带着他的手下,拿着自己的断指回城去寻找大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