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皇上听信谣言,又要像当年一样,冤枉了臣妾,再将臣妾废为庶人,打入冷宫吗!?”
乾隆看向如懿,眼神里没有丝毫的爱意,全是冷漠,似乎连仅存的怜惜也没了,“娴妃,你总是说朕冤枉了你,可朕给了你解释的机会,无论是当年还是现在。”
“而朕的妻子,从始至终只有皇后一人,朕的妻子是富察琅嬅,而不是你乌拉那拉如懿!你是娴妃,可不过是朕的妾室!这么多年,你竟从没认清自己的身份!成日里白日做梦,对皇后不敬!”
如懿闻言,像是受了莫大的打击,整个人摇摇欲坠,“原来……在皇上心里,只有皇后才是您的妻子,那臣妾又算什么呢?臣妾和您的青梅竹马,深情似海,又都算什么呢……?”
乾隆听着如懿的话,只觉得头疼,他忍不住皱紧眉心。
如懿犹如一个怨妇般,不断的质问自己,模样看着如同疯了似的。
进忠走了进来,打破了殿内的局面。
殿内的气氛实在是让人觉得压迫窒息,他低着头,“皇上,慎刑司那边传来消息,说是秦末已经招了。”
“招了?”如懿再次一愣,“招了什么?”
进忠脸上挂着那副标准的笑容,“自然是娘娘做过什么,秦末就招了些什么。”
秦末招供,娴妃多年来和侍卫凌云彻藕断丝连,暗中款曲,不仅送了许多的金钱银物,更是在白日和夜里,找到他作伴相陪,畅聊甚欢。
而她们这些当奴婢的只能在后头远远的跟着,至于他们之间说了些什么,她是真的不知道。
秦末连半日都没受得住,就将自己所看所见全都吐露,出来的时候当真是少了半条命。
其实慎刑司对秦末的责罚并不残忍,可秦末年纪摆在那里。
而且多年下来,一个人你自己好不好她也是看的出来的,尤其是那日如懿没有半点儿犹豫的推她进慎刑司。
才被摁了腿,受了竹刑,她就受不住。
进忠将事情三言两语的说给乾隆,可字字说的全是重点。
至此,有秦末、惢心两份口供,就足以致娴妃的死罪。
她尽管没有和凌云彻有任何实质性的奸情,可作为皇帝的妃嫔,做到如此地步,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乾隆没有再过问凌云彻,直接摆手,让人将他拖下去,立刻处死。
秦末被送回了翊坤宫,她到底是如懿宫里的人。
惢心得乾隆和琅嬅赏赐了些许金银,被送了回去。
而她出来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的江与彬一直在殿外等候。
看到自己的丈夫,惢心的委屈再也压抑不住。
自己伺候娴妃多年即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陪着她吃苦受罪,如今她都已经出宫嫁人,生儿育女,却被她这样背刺,如何能不委屈?不伤心?
而至于如懿。
乾隆居高临下的看着有些浑噩的人。
如懿伺候了他很多了,要是说没有丝毫的情分,那绝对是假的。
如懿为他生儿育女,尽管如今只留下一个璟兕,却也不得不承认她的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