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急,想到了另一个人。
厉挺赶到A市时,天色已经暗了。
电话里说得磕磕巴巴,前因后果很是模糊,只有最后一句话听清了。
她挨了打,结结实实的一巴掌。
入夜后,住院部一楼的等候区。
从天光大白到夜幕时分,从摩肩擦踵到孑然一身,只有那个女孩子,同一个姿势由下午呆坐到现在。
厉挺找到她时,顾希安木着脸,长发遮住了大半张脸。
她总是绑着低马尾,如若披散下来,头发也会塞在耳后,露出清清爽爽的一张脸。
像此刻这般,憔悴,颓丧,悲观,他从未见过。
身边多了个人,坐下来,将身体折转,顾希安不吵不闹,连反驳都没有,像一个失神的木偶任他摆布。
我看看。
拨开她的长发,厉挺倒抽冷气,肺泡跟着隐隐作痛。
已经消了肿的脸颊上印着五指印,清晰明了,他能想到出手那人有多用力,却摸不透她此刻有多失意。
厉挺微颤着手,快要触碰时却生生停了下来,他心有余悸。
很痛,是么。
顾希安摇摇头。
这里冷,跟我上楼去好吗。
顾希安依旧摇头。
顿了顿,厉挺又道:那你乖乖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回来。
顾希安没有作答。
他说很快,也真的没花多久,一趟电梯上行下降,正好被他赶了个及时。
再下楼时,男人的手里多了个行李箱,是她带来的那个,离开时太混乱忘了拿。
小赵阿姨今晚会陪夜,和奶奶说过了,我送你回家。
他蹲下身子,大手握着她冰冷的手,变着法好半晌才见暖。
这一丝暖意注入血脉,木讷的灵魂渐渐上了色。
顾希安微微抬眸,从瓷砖到手再到他的眼睛,瞳孔的焦距很散,像是被一团雾隔开几万里。
干涩的唇微微翕张,枯竭的锯齿般的音色从她口中跑出来。
厉挺。
你可以和我结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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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婚是她先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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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五更缺一,下次补。
错别字什么的天亮再算,晚安。